李博明叩門，很快從院子里傳來了腳步聲，門很快被打開，「博明，你來啦！」聲音因為激動，聽起來像是參雜了哽咽，個看上去至多有四十幾歲的女人站在那！這是李博明的養母？也太年輕了吧！

「阿姨您好！」孫萌萌禮貌的主動打招呼，那女人也早就看到了孫萌萌，眼睛下子好像被釘住樣，死死的看著著孫萌萌，不知怎的，孫萌萌感覺她的目光有些怪異。

「你好，快進來吧.博明，帶客人來你怎么提前也不打個招呼？」劉靜怡接過李博明手上的東西，引著他們往里走。

院子里很大，種了很多花草，在這個大部分植物就要凋零的時候，竟也是綠油油的片。

「退休了，沒什么事干，隨便種點，打發時間。」

「老宋，孩子回來了！」李博明領著孫萌萌走進了書房。屋子里都是老式的紅木家具，古香古色，牆上更是掛著不少字畫，孫萌萌看到位滿頭白發的老人正在拿著放大鏡正對著副絹本的山水畫仔細的端詳。

「爸.」李博明的聲音並沒有能讓老人抬起頭來，而是隨意的擺手對李博明說：「這是幾天前我得的清代王翚的《溪堂佳趣》，你來幫我看看是不是贗品..」李博明無奈的沖著孫萌萌笑了笑，走過去也跟著仔細的端看。

孫萌萌站了會，走了過去，欲言又止，老人抬了抬眼鏡說：「怎么，你也懂？」李博明也驚訝的看著她。孫萌萌想了想，有些為難的說：「這是贗品！」

老人扔掉了花鏡，沒有惱意，只是吃驚的又問：「你小小年紀，就這么肯定？說著指了指桌子上的絹本，讓她再看。孫萌萌為了表示禮貌，還是低頭看了看，很快抬頭又說，「這確實是贗品。」李博明暗自拉了拉孫萌萌的胳膊，顧俊平的脾氣，從來火爆，最煩別人無根無據的說話。

哪知顧俊平卻是滿面驚訝，贊嘆不已：「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高的造詣啊,眼就能看出真偽？了不得啊」李博明不由松了口氣，也驚訝的看著孫萌萌。

孫萌萌卻慢吞吞的低下頭，頗為掃興的說「王翚的《溪堂佳趣》直在我個相熟的伯伯家書房里掛著，幾個月前，我還見過呢！」那時她是去借錢的。

屋子里開始沉寂，後來爆出父子兩人敞亮的笑聲。

「笑什么呢？」劉靜怡端來茶水，被丈夫突來的笑聲嚇了跳，這些年，她以為他早就不會笑了呢。

「你這個小同志，有點意思」顧俊平端起自己的被子對著孫萌萌說：「喝茶，喝茶.年輕人，講實話，好啊.」

顧俊平聽到孫萌萌是李博明的女朋友，格外的高興，說定要送她個喜歡的見面禮，讓妻子去准備。劉靜怡好像很怕丈夫的樣子，連忙說，好。

吃過晚飯，李博明領著孫萌萌去自己離開前直住著的房間，簡單朴素，牆上掛著張他小時候的照片。她想過去看，就聽見門外傳來聲音，「博明.」是劉靜怡的聲音。

「媽.」

「阿姨.」

「這是菊花茶，剛才的菜有些膩了，喝這個胃口舒服，你爸爸高興，就喜歡吃肉，年輕時的毛病，輩子也改不掉。」

「阿姨，紅燒肉做得很好吃，我也忍不住吃了不少。」

「你應該多吃點，越來越瘦了！」李博明說著還捏了捏她的胳膊。孫萌萌看到劉靜怡的表情有點尷尬，也覺得向穩重的李博明不該在長輩面前這樣，她拂開他的手，身體慢慢挪開了些距離。」

「你們都愛吃，只是除了雁兒，她從小就不愛吃這個，偶爾吃塊，還要把肥肉扔到博明的碗里。」說著，孫萌萌竟然看到了她眼中此時微微有些發紅。

「雁兒？」她回過去看李博明。他輕輕的對她說：「是，我妹妹.」

。。。。。。。。。。。。《婚久必昏》。。。。。。。。。。。

肖毅直也在留心水靈的父母，他越來越覺得孫萌萌直被恐嚇，甚至遭到流氓非禮，也許會與這兩個人有關。

沒有什么進展，卻從雲陽的個朋友那里知道，雲陽開發區區長，管委會主人水耀揚被人檢舉私生活混亂，並有人把證據確鑿的照片直接寄到了信訪辦。

而就在轉天，他竟然接到了秦紫妍打來的電話：「肖大哥，我是秦紫妍，可能你不記得我了，就是上次在酒吧里，我讓水靈姐姐來接你的。那次見過你面的。她昨晚在我這，心情很差，早上就在發燒，嘴里喊著都是你的名字，所以我從她手機里找到你的電話那個你能不能來接她走啊.我要上學去了，總不能把她個人扔到大街上去吧.我本來也不認識她的，時好心，唉..」

秦紫妍到了早上才知道自己撿回家了個大麻煩，窮人家的孩子生不起病，她多累也倒不下。可是這個水靈同學，竟然在她家里發起燒來，還好她醉時直再喊肖毅這個名字，否則，真是崴泥了.

「我不是她男友，別打給我了....」

「喂....」秦紫妍在電話里大吼了起來...

肖毅開車趕到秦紫妍住的樓下時，看見個女孩坐在樓棟口的台階上。他核對好門牌號，下車朝她走了過去。秦紫妍眼認出了他，這種極品男，大多是人都會過目不忘的。

肖毅抬頭看了看這片居民樓，又看了看面前女孩子半褪色的毛衫，嘆了口氣，「你在酒吧里推銷晚賺多少錢？」

「不樣啊，最少100多，多的時候有時能四五百.」秦紫妍咬牙說。

肖毅從錢夾里掏出剛從提款機上取到的1000塊錢，遞給她：「她不是我女友，我只是她以前的個同事，麻煩你幫忙帶她去看醫生，剩下的錢就當作你的誤工費.另外別告訴她我來過，以後也不要再打給我了。」說著他又鑽回了車子里

秦紫妍肚子里陣劃算，以前她發燒，喝天白開水，2片退燒片，全部搞定。

1000治個發燒，賺到了啊說不定還可以再次報銷啊...

秦紫妍滿足的呵呵笑，秋風吹起了她前面的劉海，肖毅無意間瞥，心里閃過絲異樣。這個女孩那微微的瞬間，竟有些像多年前的孫萌萌。

第二十章

肖毅恍惚了下，又重新仔細的打量她，他剛認識孫萌萌的時候，也就是秦紫妍這個年紀，樣的愛笑。對，是的，就是她笑的樣子，有幾分與萌萌想象。終於明白之前那次為什么覺得她有些面熟了。

肖毅握著方向盤的手，暗暗的加重了力道。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孫萌萌了，電話打不通，查到她單位的電話，總機說她請假了。她沒有回過他們的『家』，老房子里也是從傍晚到深夜根本沒有亮過燈光。他甚至去找過李博明，也沒有找到。很明顯，兩個人起離開海港了。晚上他做了個夢，又夢到了自己和水靈起游上海的情形，他驚慌失措，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又站在了那個商場里，來來往往的人，他大聲的問：我怎么會在這？看不到水靈的影子，卻看見對男女親熱的向他走過來，正是李博明和孫萌萌，他大聲的喊，「萌萌.」可是她根本沒有回頭，很快就又消失不見。他猛地驚醒，出了身的冷汗。

忙了天回到『家』的時候，李天石也在。餐桌上擺滿了酒菜。

「老弟，知道這些日子格外的忙，沒打電話給你，我以為今年生日又要自己過了，沒想到還是等來了你。」

「你生日？」肖毅換了鞋去衛生間洗手。外面傳來李天石自嘲的笑聲：「我生日除了我媽，連我自己都記不起來今天是，我兒子生日！」肖毅走出來，看見李天石自己已經喝了四廳啤酒，臉微微有些發紅，神情落寂，「兄弟，陪哥喝點白的。」

「要是在國內，孩子該上初中了吧」肖毅替他滿上，幾日以來的失落升到了極點。

「是啊，該上初中了，姍妮離婚前，我媽和我爸親自去求她，讓她不要離婚。她撂下句話，您二老永遠是孩子的爺爺奶奶，至於李天石，到時孩子大了，讓他自己選擇認不認他。」我媽當時就火了，回家把我頓臭罵，也沒說姍妮什么好話，說她太絕了。

「他們定不知道你和別的女人那些照片的事吧？」肖毅問他，李天石點點頭，「姍妮外剛內柔，她不願意見到我爸媽無地自容的樣子，寧可自己受委屈。」說著李天石的眼圈也紅了。

「記得那年我兒子生日.我跟姍妮說在外面盯工程，已經三天沒回家了。進門，姍妮高興的拿著熱毛巾給我擦臉，兒子點好了蠟燭等著我吹，桌子上的菜比今天還多，大部分都是我愛吃的..可我那天就吃了兩口面條，連鞋都沒換，就急匆匆的親了親兒子走了。

姍妮在後面追著我讓我在外面別多喝酒」李博明把酒杯舉起來飲而盡，聲音沙啞，「我答應著可連頭都沒回，因為在不遠處的個咖啡館里那女人在等著我，離開時又撒嬌又落淚，我的魂早就被她勾走了.在車上就被她惹得渾身冒火，關上車窗就地解決了.那是我陪兒子的最後個生日，要知道今天的結果，那天，我定不走..」

肖毅不知不覺也喝了好幾杯，安慰他：「不是說春節就回來了嗎，那時你就能看見兒子了。」

「我怕啊，我真怕姍妮帶個男人家三口回來，被不住還是個老外！想到這個我連飯都吃不下去。」李天石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你可得趕緊的，你那媳婦年輕貌美，再不早點追回來，可就來不及了.」說到了肖毅的痛處，他揚手又是杯。

「哥教你招，你媳婦要是有了你的孩子，也許就不跑了，她畢竟現在心里還裝著你，等心里裝了別人，你可就徹底沒戲了。你看上回酒會上李博明那小子，早就跟你亮劍了..」

肖毅臉色沉，「你胡說八道什么，萌萌不是那樣的女人！」他心里像吃了蒼蠅樣堵心，他知道李博明和孫萌萌在『交往』，可是他心里還是有根的，他和孫萌萌交往了好幾年，是快結婚的時候才突破最後層關系的。

「你看你，我說的是你，你想哪去了，心虛了吧..」肖毅漲了個大紅臉，李天石又說：「想也正常，都是結過婚的人了，你以為她能輩子替你當尼姑啊.」

...................................《婚久必昏》....................

封城李博明養父家里，孫萌萌看著李博明說：「你的妹妹？」她看著劉靜怡發紅的眼圈忍不住猜測，這個叫雁兒的女孩難道過世了？否則之前也不曾聽李博明提到過還有這樣的個妹妹。

「是.」屋子里鴉雀無聲，孫萌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看到劉靜怡的眼睛里閃過絲絲埋怨的神色，是對著李博明的，然後顫抖了下嘴唇，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看了看孫萌萌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那個雁兒」孫萌萌怕那女孩真的是已經過世了，心里好奇卻不知道怎么開口。李博明的摸了摸她的頭發說：「我們出去走走吧.」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雖然也是近郊可是和運城的鄉下比起來，這里的星星像隔著層灰塵，夜風吹來，孫萌萌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兩個的影子被路燈投放在地上，格外的碩長。

「這是我小時候每天上學都要走的地方，往右邊的大路邊上就是我的小學，再往前三個路口就是初中，高中在市里，在這不大的方圓幾里地，那時就幾乎是我全部的世界。每天上學，放學，回家日子天天美好又充實。」李博明帶著她往前走，直走到了自己的小學門前，大門還沒有鎖，三層的教學樓上還有零星的燈光投出來。

他們想進去，傳達室的大爺就走了出來，「你們找誰啊？」那老大爺不認識李博明，上下打量著他們。

「大爺，我是顧俊平的兒子，小時候也是這里畢業的，想帶女朋友進去走走.」

「哦？你就是顧老的那個兒子啊進去吧，九點鎖大門，還有個小時！」李博明笑著致謝，拉著孫萌萌走進了小學的大門。

「你爸爸在這帶很有名嗎？」好像提顧俊平這個名字，剛才大爺臉上的表情都不樣了。

「是很有名，個是脾氣火爆很有名，另個就是樂善好施很有名。在這帶住了幾十年，大家都很尊重他。」

「你說你直資助幾個貧困的孩子，原來也是受了你爸爸的影響啊」孫萌萌想那個滿頭白發，酷愛書畫的老人，心底也不由升起了幾分敬佩之情。

「多少受點影響吧，爸爸對我和妹妹都很好，但是管教非常嚴格，他心想把我們兩個人人都培育成才....」李博明的目光投向了遠方的片梧桐樹，獨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的親生父母把你認回去的時候，他們定非常舍不得你啊」

李博明微微笑，可隨著緩緩的晚風傳遞給孫萌萌的竟然是點點的苦澀。

「是很舍不得，可他們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沒有孩子，他們也是非常通情達理的人，況且我當時也已經很大了，走與不走都會是他們的孩子」

兩個人並肩往前走去，李博明指著操場上的老楊樹，把小時自己刻的字給孫萌萌看，居然還有啊他又指了指教學樓樓前的衛生區，那塊他曾經親自插上過小紅旗小時候和別人打架在哪里

孫萌萌根本想象不出眼前這個嚴肅深沉的男人小時候竟有那么頑劣的面。

「知道為什么我要把你帶來這里嗎？」李博明英俊的面龐近在咫尺，孫萌萌嘴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收回，他逼近她，她的身體向後，無路可退，靠在了身後的樹干上。她避開他的臉，連忙搖了搖頭。

「只有我的影子在你的心里多些，別人才會少點，點滴日復日，直到有天你的心里只有我」他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成功的看到她的臉又紅了。

兩個人在操場上席地而坐，教學樓里亮著的燈越來越少了。他讓她把頭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輕輕的對她說：「雁兒現在在美國」孫萌萌嗯了聲，剛才的擔心看來全部是多余的。李博明的眼前浮現出多年前的那幕，父母帶走他的那天，天空下著很大的雨。排來接他的汽車，停在院子的外面，直到他們開出了好遠，似乎還能聽到雁兒的哭聲。

孫萌萌看著李博明臉上的表情，心里就是動，她問：「你和雁兒的感情很好吧」

李博明的沒有講話，像是在思索著什么，然後轉過頭來，眼睛里片澄清，他認真坦白的告訴她：「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爸媽領養的孩子，雁兒也直知道。她比我小三歲，是媽媽和爸爸的親生女兒，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小時候她就是個像洋娃娃樣的女孩，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變成了美麗的少女.」

孫萌萌在某些方面向敏感，她隱隱的已經意識到了什么，「你和她.」

「雁兒是我第個喜歡的女孩子，那時覺得自己這種喜歡是錯誤的，可是沒想到她其實也和我樣，不知在成長的年紀里從何時開始，愛情就這么來了。之後17歲的時候我離開了封城去了上海親生父母那。之後見面的機會不多。在我大學畢業的前年，她也來了美國.」

「她是為了你來的，所以你們在起了？」李博明停下來的時候，孫萌萌替他說了出來。」這刻她仿佛真的走進了李博明的世界，陪著他起回憶。

「爸爸媽媽也直想讓她出國念大學的，我在美國他們會更放心點。

.後來家里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媽媽嘆息，爸爸大發雷霆，時接受不了，在他心中，我們直就是親兄妹.」

「你爸爸太固執了」孫萌萌這個時候心情有些復雜，誰沒有過去呢？尤其是像李博明這樣30歲的男人，事業有成，相貌出眾，他的身邊怎么會少了女人？只是她沒有想到他心中段刻骨銘心的愛戀竟然是這樣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很純很美的感情。

「你們就是因為這樣分開的？」

「不是.」李博明伸出長臂把摟住了她，讓她把身體的重量完全依靠在他的身上。

「媽媽是個非常傳統的女人，爸爸反對她也不敢支持，為此雁兒和家里鬧得很僵，那次之後就沒有回過家。因此在生活和感情上格外的依賴我。

而我那個時候，在工作和創業之間徘徊，漸漸的能給她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我想作出番事業，實現自己的理想，給她更好的生活，可這些在她看來，遠不如我陪她看次電影，聽次音樂會，或者什么也不干就窩在公寓里做飯聊天來的幸福。

漸漸的我們就有了矛盾，那個時候我不能明白，為什么有的女人越愛個男人，就越要與她愛的這個男人反復計較。哪怕是說話的種口氣，已經過去很多天，甚至年前我沒有讓她滿意的個回答，都會被她翻出來追問。

她從內心深處是喜歡我的，而我的愛也絕不比她少上絲毫，只是那個時候我們都不懂得如何去愛。」

到今天李博明還在感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他們次次地浪費難得相處的時間，為了小事而爭執，吵鬧，她不再舍不得，毫不猶豫的摔東西，發脾氣。而他在她『胡鬧』的時候也不再把她拉回懷里，哄著她，只是個人聲不吭的沉默。」

孫萌萌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已經起風了，他用力的摟著她，「後來我因為工作的原因去了美國西部，次回來看她的時候，看到她和另外的個華裔的男孩子在起她當時和我提出分手，她說他對我只剩下了兄妹之情，她愛上了別人

那段日子很痛苦，我大病了場......之後也曾交過個女朋友,那次戀愛索然搬到了起同居，相處了年左右也是分手告終」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孫萌萌心底嘆息著，今天之前，她還沒有想要窺探李博明之前的感情世界，他如果今天不說，她覺得自己也許直都不會問的。

「我直等著你來問我，可惜等不到，我又不想你從別人嘴里了解我的過去，就只有自己先招供了！」孫萌萌剛才復雜的心情，隨著他這句話，在心底慢慢的盪漾出絲暖意，「雁兒，現在呢？」

李博明笑了，「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對我有問題呢！」他隔著厚厚的大衣摩挲著她的手臂，「她還在美國，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她直在美國攻讀碩士學位。我們分手之後和爸爸的關系也沒有緩和，她這幾年也沒有回家，年打幾個電話報平安。爸爸悶悶不樂，媽媽對這件事也直耿耿於懷，卻也無可奈何」

孫萌萌終於理解劉靜怡為什么看著自己會有些異樣的神色，她不知道李博明今天會帶自己起來，看到了我，又不自覺的想起了她自己的女兒。畢竟那個叫雁兒的女孩和李博明曾經有過那么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幾年見不到女兒，這個時候她怎么會不難過呢？

女兒為了李博明漂洋過海，才離開了她的身邊，無論是因為什么原因最後沒有修成正果，劉靜怡難免對他還是心存埋怨的。

孫萌萌心里陣唏噓，愛情和婚姻樣，永遠不是人們最初想象的那么簡單。

...............................《婚久必昏》.......................

「這個女孩子是你喜歡的？」夜里孫萌萌起身上廁所聽到從左側的個房間里傳來劉靜怡的聲音，凄凄哀哀的，像是哭了。

「當然喜歡，她是我准備娶的女孩子，否則我不會把她帶回來的。」

「雁兒還是不肯回國，她什么時候也能把終身大事定下來，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您放心吧，雁兒向不乏好的男孩子追求..」李博明的聲音很輕郎，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博明，有機會幫我勸勸她，讓她回來吧，今年她都27了，想起這個我就夜夜的睡不著覺。她以前最聽你的話了。」

「媽，雁兒已經是大人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我勸她也未必肯聽，只要我們知道她目前平安，上進，其他的都應該尊重她自己的意見。」

「孩子，就算你們已經不再相愛了，以後我們不在了，你也要直替我們照顧她啊.......」

李博明的聲音微微有些激動，「媽，雁兒永遠是我的妹妹，將來萌萌也會是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