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搖頭，說到：「不能再對她進行催眠了，從小到大，她已經接受過太多次的深度催眠，如果弄不好，她可能會醒不過來。」這件事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內疚的一件事，也是最不可挽回的一件事，他幫著聖優玄一起毀掉了聖優瞳的人生，他罪不可赦。

「醒不來？」聖優玄心驚的看著斯洛，眼中出現了深深的恐懼，不，這不是他要的結果，「沒有一點把握嗎？」

「對，沒有一點把握。」斯洛慎重的點頭，不解到：「玄少，其實不管小公主是受到什么樣的刺激，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事，在她的記憶深處，你始終是她最重要的人。」以往的每一次催眠，他都會無數次的在聖優瞳耳邊重復聖優玄這個名字，所以這個名字會成為她此生生命中最重要的名字。

最重要的。

薄唇輕抿，他的手放在身側，緊握成拳，他要做的不只是最重要人，他要做她最愛的那個人。「那她的葯呢？可以重新做調整嗎？」不管用什么樣的手段，他都要完完全全的把她留在身邊。

「玄少，您的意思是……？」斯洛暗自猜測著聖優玄想要表達的意思。

「在她的葯里面多加入一些可以減退記憶的葯。」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斯洛斷然拒絕，「她現在吃的葯已經嚴重影響了她的身體，再加入一些減退記憶的葯只會損傷她的神經，等到心神俱傷，到時候別說是我，就算是神仙來了，也只怕……」

「只怕怎樣？」聖優玄追問到。

「救不了她。」斯洛小聲的說著，稍微猶豫過後，又提醒到：「曈瞳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是很樂觀，不能讓她再受刺激，或者是有大的情緒波動了。」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從小到大都被保護得很好的小公主會在短短時間內發病兩次，可是他也不敢多問。

聽了斯洛的話，聖優玄的神色愈發的復雜起來，曈曈的身體狀況不樂觀，「如果這樣下去，她還可以活多久。」他的神色愈發的凄冷，是他親手毀了她的一生，用謊言為她建造起了一座美麗的城堡，他把她禁錮在了他的世界里，鎖住了她的一生，也鎖住了他的一生。

他離不開她。

也不能讓她離開他。

「不一定，如果一直不發病也許可以平安個三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斯洛低著頭，不敢去看聖優玄，他沒有絲毫的把握可以把她留住多久，「如果停葯，如果挨過去了，那么……」

「不，絕對不可以停葯。」聖優玄的反應一下子變得激烈起來，他大聲吼道：「我絕對不會讓她停葯的。」最開始，讓她吃葯，他下了多大的決心，他知道吃下這葯的後果，也知道是自己親手把她推往這樣一條路上。如果把葯停了，如果失敗了，她會死掉的；即使是僥幸成功，她的大腦從此不再受葯物的控制，她的心智會逐漸成長，她不再會像現在一樣這么依賴他，她會知道許多事情都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