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兩個人的緣份(第二更)(1 / 2)

岑春言好像這時才看見溫一諾,臉上露出非常驚訝又不安的神情:「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又在一起了……我影響你們了?那明天再談吧。」

岑春言朝蕭裔遠點點頭,也就沒下車了。

蕭裔遠抿了抿唇,他和溫一諾暫時還沒在一起,但是他也不願意反駁。

溫一諾卻聽見了,心想從「我們的公司被告」,到「你們又在一起了」,真是以前還不覺得,現在一看,岑春言這婊氣簡直要沖天了。

她被膈應得不行,回頭甜甜笑著說:「岑總,為什么要說又字?再說我們在不在一起,跟你有什么關系呢?你還不到影響我們的地步。有什么話你現在說吧,畢竟你們那公司分分鍾幾百萬上下,不要因為我影響了哦!——是吧,蕭總?」

蕭裔遠對別的女人的話不是很敏感,而且根本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但是溫一諾的話就不一樣了,他會想出很多層次的意思。

這一次溫一諾直接點出了「又」、「你們那公司」和「你還不到影響我們的地步」,他有點感覺了。

雖然覺得溫一諾有點太敏感,但是心里卻奇跡般被安慰到了。

他能察覺到溫一諾還有淡淡的醋味,這就夠了。

一個女人能為一個男人吃醋,還有什么別的意思呢?

蕭裔遠眼底幾不可察地閃過一抹笑意,面上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說:「岑總辛苦了,這件事不急,天色不早,我就不留岑總了,有事明天再談。」

岑春言抿了抿唇,飛快地瞥了溫一諾一眼,見她還是背對著他們,傅寧爵倒是正對著她,不過傅寧爵的視線完全沒有落在岑春言這邊,而是一直目不轉睛看著溫一諾,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生怕她委屈得哭了。

岑春言好像很大度地笑了笑,說:「蕭總體貼,我就笑納了。原來小傅總也在,你們三人慢慢聊,我先走了。」

她升起車窗,一邊對蕭裔遠說:「我在飛機上想了好幾個辦法,等下我發到你的手機里,咱們明白再見。」

岑春言很快開車離開,而這時傅寧爵已經陪著溫一諾走遠了。

蕭裔遠想起剛才岑春言說讓他們「三人」慢慢聊,心里有點不舒服。

愛情里沒有第三個人的位置,如果有,那愛情已經不存在了。

蕭裔遠不想追上去,他給溫一諾的手機發了條短信:諾諾,我和岑總沒什么,完全是工作關系,跟韓大律一樣,你別多心,我回去了,明天再跟你聯系。

溫一諾感覺到手機的震動,拿起來看了一眼,正好看見蕭裔遠的短信。

她面無表情地關了手機,繼續跟傅寧爵散步。

傅寧爵對岑家人都沒好印象,但是對岑春言的印象比對別的岑家人又好一點點。

他笑著說:「岑春言還是有點魄力的。她離開岑家自主創業,不沾岑家一點便宜。我雖然討厭岑家,但是岑家講道理的人,也就一個岑春言。業內對她的評價也很高,都在說岑耀古重男輕女,白白損失了這么一個精明強干有能力的繼承人。」

溫一諾眉頭蹙了起來,撇了撇嘴,說:「呵,她手里的資金,真的跟岑家沒有關系?如果沒有岑家,她哪里來的的第一筆啟動資金?騙鬼呢?」

傅寧爵語塞,過了一會兒說:「那是她應得的,跟岑家確實沒有關系啊,是她父親給她的信托基金。」

就像他,一出生家族就給他安排好了信托基金傍身。

他這輩子哪怕碌碌無為,也會一世富貴。

當然他是不甘平庸的,所以不僅努力學習,也努力工作。

「你也說那是她父親給她的信托基金,這難道不是岑家的錢?難道不是沾岑家的光?」溫一諾更生氣了,橫了傅寧爵一眼。

她的瞳仁本來就比一般人要黑,這樣顯得眼白更是帶著一股隱隱的蔚藍之意。

看到傅寧爵眼里,那是一汪盈盈的秋波。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哪邊,眉眼盈盈處。

傅寧爵心情激盪不能自已,忙順著溫一諾的話頭說:「對對對,是我錯了,她確實是因為岑家才有第一筆啟動資金。不是沒有沾岑家的光。」

傅寧爵認錯認得這么快,連溫一諾都詫異了。

她來不及收回驚訝的表情,傅寧爵已經拉住她的手,低聲說:「我不該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惹你生氣,一諾,我再不會了。」

溫一諾看著他,想的卻是,如果蕭裔遠能有傅寧爵一半的態度,他們也不至於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確實如同蕭裔遠所說,要溫一諾生出男女之間的好感,是需要很大的耐心,很多的經歷,以及很長的時間。

她的心如同一塊頑石,必須經過歲月漫長的洗禮和包容,才能盤石成玉。

傅寧爵卻以為溫一諾終於對他改觀了,忙說:「一諾,如果你對我有什么不滿,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改。但是千萬別動不動就不理我,我承認我沒有你那么聰明,有時候惹惱了你,自己也不知道,白白讓你生氣,也讓你對我生氣,多不值得,是不是?」

傅寧爵說完這番話,心里對自己點了個贊。

他到底不同蕭裔遠,他曾經有過正兒八經交往過的女朋友,也有約會過的娛樂圈女明星,他知道什么話能讓女人高興,但是能讓他真心實意說出來的,只有溫一諾一個人。

但這份對女人感覺的把握,不是蕭裔遠那個鋼鐵直男能比的。

傅寧爵覺得這是自己的優勢。

他冷眼旁觀蕭裔遠犯下的錯,打定主意自己絕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他這個態度對一般女孩子確實夠用了,可惜他遇到的是溫一諾,這個不走尋常路的女子。

她眼皮一撩,閑閑看著他,涼涼地說:「……小傅總,我有不滿還要告訴你你才知道,你不覺得太遲了嗎?」

「怎么會遲呢?」傅寧爵眨了眨眼,有點跟不上溫一諾的節奏了。

溫一諾將手插進褲兜里,淡淡地說:「我有不滿的時候,已經在生氣了,還要告訴你,豈不是要生兩場氣?我干嘛要跟自己過不去,把自己氣死了還要跟你解釋?」

傅寧爵立刻明白自己這一次踹到鐵板。

對別的女孩管用的套路,在溫一諾這里大部分都失靈了,就算砸錢,現在溫一諾對他有了警惕,一般的錢也砸不進去了。

「……可是戀人之間不需要溝通嗎?男人女人畢竟是不一樣的,相愛再深,也有可能有誤會啊……怎么能不解釋一下呢?」傅寧爵弱弱地解釋,還想再搶救一下。

溫一諾搖了搖頭,「我早就說過,我只是跟合適的人談一場戀愛,如果還需要溝通,還需要解釋,那說明不是合適的人,不夠愛,也不夠心心相印。」

這么說,好像也沒毛病。

傅寧爵多年的認知被溫一諾攪散了,特迷惘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溫一諾笑了一下,在小區里開始跑步。

傅寧爵忙追上她的腳步,一起跑了起來。

這個晚上,溫一諾在小區里跑了好幾圈,足有三英里路。

傅寧爵氣喘吁吁,整個人像是要散架了,溫一諾才慢了下來,說:「走吧,回去,我有點累了。」

她今天晚上本來挺開心的,還想著散完步消完食可以去吃桂花酒釀小湯圓,現在都沒了胃口。

她一路走回到大門口,才笑了一聲,說:「對我來說,岑春言唯一的好處,是能夠讓我減肥。」

「……啊?她怎么幫你減肥了?」傅寧爵越來越摸不著頭腦,對溫一諾天馬行空的思維跟不上節奏,都開始覺得累了。

剛才不還在對岑春言不滿嗎?轉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