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緊鑼密鼓(第一更)(2 / 2)

她的私募基金就不用說了,已經清零,但是還欠銀行一大筆貸款。

不過她私人的銀行賬戶還是九位數存款,這是之前那一波賣空賺到的錢。

如果她後來收手,就不會有今天的困境了。

可是股票市場就是這樣,有種無窮的魅力吸引人加碼加碼再加碼,直到不得不離場的時候。

岑春言看了一會兒自己銀行賬戶的余額,才覺得又活過來了。

幸好幸好,她還是做了兩手打算的……

第二天天一亮,岑春言就去申請私募基金破產。

破產之後,欠的銀行債務就不用她還了,因為私募基金是公司性質,跟她本人是兩碼事,而且私募基金的法人代表,她已經按照第二次注資的比例,換成了父親岑耀古。

並且岑耀古還以岑氏集團為擔保,給她的私募基金找銀行貸款的時候簽了字的。

現在她的私募基金破產倒閉,銀行就只能找岑氏集團收那筆貸款去了。

等岑耀古接到銀行的收款信,還有他和岑春言共組的私募基金破產的通知,以及他作為私募基金法人代表將對一切債務承擔連帶責任的時候,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賠到破產?!」岑耀古沉著臉拿起手機,開始撥打岑春言的電話。

岑春言接了電話,也是一臉郁悶,很誠懇地說:「爸,對不起,傅氏財團的股價升的太厲害,我被交易系統強行平倉了。」

岑耀古皺了皺眉頭,「你不是之前已經平倉了嗎?怎么還會影響到你?」

「之前是平倉了,但是我看那天又跌停了,所以第二天我又入場了。」岑春言非常遺憾地說,「沒想到我們大家都被傅總夫婦擺了一道。」

岑耀古這時才想起來,他在傅氏財團的內線,也是跟他說這對夫婦肯定要離婚,沒想到消息根本就是假的!

他可是根據這條消息,不僅在岑春言這里下了重注,就連岑氏集團的投資部,最近也把所有流動資金都抽過來,還把幾個樓盤抵押給銀行,貸出一筆錢來直接賣空!

這下可好了……

很快,岑耀古接到岑氏集團高管和董事會的加急電話,心急火燎地讓他回去問話。

「岑先生,您怎么能用這么多錢去賣空傅氏財團的股票?!我們不是金融公司,不是投行!我們只是一個建築公司!」董事會的成員對他痛心疾首,看著那些他簽字的貸款申請,還有調動流動資金的文件,一個個快氣瘋了。

而岑耀古用岑氏集團擔保找銀行貸款給岑春言的私募基金,今天也被那銀行捅出來了。

岑春言的私募基金已經破產倒閉,岑氏集團是擔保人,它要是不還錢,銀行也可以訴諸法律,讓岑氏集團破產清盤。

而岑氏集團本身也被岑耀古將所有流動資金抽調出來炒股,三方夾擊之下,他們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更別說還貸款。

所有的債權人紛紛上門,岑耀古把給幾個孩子的信托基金都全部收回,把里面的現金都取出來了,也只夠還一個月的利息而已,以及發一個月的工資而已。

經過仔細考慮,岑氏集團萬般無奈,只好宣布破產清盤。

一般來說,大企業資不抵債的時候,都是重組,或者破產重組。

但是岑氏集團被岑春言的私募基金那筆貸款搜刮的太干凈了,幾乎價值岑氏集團一半市值。

於是岑氏集團的股票也直線下落,幾天功夫已經腰斬,跟傅氏財團的前一陣子差不多的行情。

可是傅氏財團是因為花邊八卦新聞帶動的賣空,不像岑氏集團,是真正的欠債過多,經營不善引起的暴跌。

大家都不想擁有岑氏集團的股票了,破產清盤,股票的價值立刻跌到幾分錢,成為名副其實的垃圾股。

岑夏言也沒想到自己的信托基金就這樣被收回了。

她氣得回到岑耀古和蕭芳華住的大宅,質問岑耀古:「爸,那信托基金是在我名下,您怎么能說收回就收回?」

岑耀古這些天到處跑銀行貸款,想拆東牆補西牆,可還是不行,已經窩了一肚子火,說:「那是我的錢!我還沒死呢!輪到你說三道四?我想給誰就給誰,不想給誰就收回來!」

把信托基金收回,最受打擊的就是岑夏言和岑冬言。

岑春言以前揚言放棄岑家的繼承權,所以她的信托基金早就被岑耀古收回,給岑冬言了。

現在岑耀古把信托基金里的錢取出來救急,岑春言一分錢都沒損失。

岑夏言也想到這一點,嘀咕說:「還是姐姐厲害,早就知道您靠不住,所以沒想過要靠家里!」

「她厲害?她要厲害,也不會把整個私募基金都賠得精光了。」岑耀古冷笑一聲,不去看岑夏言的臉色。

他現在住的房子是在蕭芳華名下,所以就算岑氏破產清盤,這棟房子也不會被拍賣。

岑夏言眨了眨眼,「……她有私募基金?賠得精光?看不出來啊……」

「她賠錢了也會打腫臉充胖子,當然不會讓你看出來。」岑耀古氣得直喘氣,對自己的孩子都很失望。

岑夏言更迷惑了,「不是吧?我知道她正忙著要買新別墅呢,就是那個傅氏財團和張氏大天師事務所合作開發的招財風水局別墅,聽說現在面積最少的別墅也是九位數!」

岑耀古一下子回過神,「你說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在買別墅?」

「嗨,還不是因為葉臨澤,他很關注那些別墅區,一直想在那里買一棟,在售樓處看見姐姐了。」岑夏言撇了撇嘴。

她和葉臨澤雖然是夫妻,但已經貌合神離,兩人都是各玩各的。

不過葉臨澤因為以前的遭遇,把錢看得比較緊,不熟悉的行業不投資,也不炒股,更不賭博,把錢都存在銀行里吃利息。

現在岑夏言沒了信托基金傍身,已經沒錢了,以後得看葉臨澤的臉色過日子了。

岑夏言在心里感慨著,沒發現岑耀古的臉色已經紫漲起來。

他重重咳嗽幾聲,說:「行了,你走吧,以後沒事別來這邊,這里是你芳華姨的房子。」

「您以為我願意來啊!如果不是您不說一聲就把我的信托基金弄沒了,誰願意來這里?!」岑夏言氣呼呼地跺了跺腳,轉身離開。

岑耀古卻讓人馬上備車,去找岑春言。

因為要跟人談貸款的事,岑耀古已經從南方來到北方的帝都。

岑春言也住在這里。

岑耀古來到岑春言的家,沉著臉問:「阿春,我問你,私募基金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全賠了嗎?」

「第一輪賺了的錢,我已經匯到您的銀行賬戶了。私募基金賠的是第二輪的錢,現在已經破產倒閉,我是一分錢都沒有了。」岑春言很是惋惜地說,「幸虧當年我媽給我買了這套小房子,不然我真是沒地方住。」

「是嗎?你不是要買傅氏財團開發的別墅嗎?還敢瞞我?!」岑耀古急怒攻心,忍不住吼了出來。

岑春言很鎮定地在他面前放下一杯清茶,說:「是夏言在您面前說的吧?其實買別墅的錢不是我的,是我媽。您也知道,藍家在海外是什么地位,她也是為藍家買的。」

「你還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錢都匯到自己的銀行賬戶了?!春言啊春言,你爹跟人這樣玩心眼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岑耀古怒到極點,還想極力忍耐,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的年紀也不小了,這些天到處跑貸款,體力已經到了極限,現在又發現自己最看重的女兒居然也在騙他,根本受不了這種情緒上的大起大落。

他霍地一下站了起來,正要拿著拐杖朝岑春言指指點點,突然覺得胸口一陣氣悶,一口痰就這樣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很快臉色紫如茄皮,喉嚨里發出拉風箱一樣的聲音。

然後撲通一聲,面朝瓷磚地倒了下去。

岑春言站在他面前,臉上有些慌亂,手里拿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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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更,今天盡量兩更。

第二更晚上七點半或者八點。^_^。

感謝「淺笑輕紗」盟主大人昨天的大大額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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