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幸運忽然降臨在自己身上的美好讓他狂喜，卻又擔心得到之後的失去，那才真的是無盡深淵。

慕芷晴在注意到凌雲霆的神色之後，心頭也有些奇怪，尊上為什么這么看著她？

不過，當她看清那眼神里的不確定之後，心疼的同時又有些好笑。

她的尊上啊……

「早啊，尊上。」慕芷晴笑吟吟道。

凌雲霆神色不變地應了一聲，「早。」

慕芷晴眼底漫上了一絲狡黠，徐徐走到了一旁，宛若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地准備用早膳。

凌雲霆的目光始終落在女子的身上，在發覺她那與平日里一般無二的模樣之後，心頭的復雜更濃了。

難道……真的是幻覺？

「芷晴，昨晚……」他沉聲開口。

慕芷晴挑了挑眉，「昨晚怎么了？」

凌雲霆眸色漸暗，果然，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眼瞼微垂，遮住了那湛黑的瞳仁，也擋住了心頭的萬千情緒。

慕芷晴無聲一絲嘆息，心卻更柔軟了。

下一秒，慕芷晴笑吟吟地坐在了凌雲霆的身旁，雙手挽住了他的胳膊，靠在了他的肩上。

「你在這坐了一整夜？」

見到他這般難以置信的模樣之後，她就猜到他定是一夜未眠。

她的告白來得太突然，也太超乎他的預料，所以才會覺得難以置信吧。

在女子靠近的那一瞬間，凌雲霆心頭一震，直到女子的腦袋枕著他的肩，青絲順勢垂下，他那顆緊張的心臟仿佛才恢復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