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晴瞧著白沉香那愧疚的模樣，眉眼間閃過一抹復雜，面上卻是無波無瀾。

其實她並不知道白沉香的愧疚究竟是發自內心還是道行太深，因為她表現得真的是太真誠了，讓人下意識地認為她並非故意而為之。

何況，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她所安排的，那么在大家看來，今天就不可能特意將她帶到這里來。

畢竟尊上今天就在這里，這無異於放過了任何僥幸的機會，將整件事情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對於這種分辨不清的情況，慕芷晴的想法很簡單，一律都當成第二種情況來處理！

但凡是情敵，她管對方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從情敵這個名頭一扣上，那不就已經是敵人了？

不論是善良的敵人還是惡毒的敵人，那都是敵人，只是手段不一樣罷了……

凌雲霆聽著曲韻菲的話，俊眉一擰，只是一道冰冷的目光，原本說得正歡的曲韻菲下意識地就閉上了嘴。

她忌憚地看著凌雲霆，表哥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

她一直都很喜歡也很崇拜表哥，只不過每一次她都只能小心翼翼地，不敢惹怒他。

「你的族人，為什么會傷到她？」

凌雲霆幽深的瞳眸透著凌厲的鋒芒，英俊無雙的面容布滿了冰霜。

一旁的曲韻菲等人瞧著凌雲霆冷著臉問出這個問題，心頭不免有些疑惑，為什么聽到這話，他們覺得好像雲霆是在為慕姑娘打抱不平？

不會吧……

白沉香亦是沒想到凌雲霆會這么問，心頭有著一瞬的緊張慌亂，轉眼間又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