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在醉鄉樓叫了一桌,就擺在院中,桌上江浩和劉湘談笑風生,面對一省督軍,江浩一點不落下風。
經歷太多,皇帝都見了四五個,秦始皇、建武帝劉秀、明嘉靖、英國女王、意大利國王,在這種地方軍閥面前,真的毫無壓力。
酒過三巡,
劉湘問道:「余師傅,您那一門,可有長壽的法子?」
他都不敢說長生,這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
「長壽,自然有。」江浩肯定答道。
「那能否教我?」劉湘眼中滿是希冀。
「沒問題,我有一套正宗道家養生功,練了可強身健體,可不生病災,可得長壽。」江浩笑著道。
劉湘大喜,「那我明天就來跟先生學。」
江浩點點頭,看向劉夫人,「夫人可要學?我也准備教授九兒,到時候夫人和九兒搭伴。」
劉夫人驚喜,「我也可以嗎,那我也來。」
新家里家具什么的都不缺,就是沒什么仆人,劉夫人大手一揮,叫來自己的仆人,很快幫著弄好,又拉著九兒去挑選仆人,親的情同姐妹。
江浩對新家非常滿意,每日早起教授九兒、劉湘和劉夫人練功,除此也沒什么事情,想起譜曲的事情。
電影在他心里裝著,哪一段需要曲子他非常清楚,他想了想,先訂了一個調子,那就是『激昂』,但不能吵鬧,不能亂糟糟,他要的是那種深沉大氣振奮人心的激昂。
隨著日子久了,劉湘有時候也和江浩聊一些軍政方面的事情,他發現江浩對軍政方面的見解經常是一針見血,很多千頭萬緒理不清的地方,江浩一句話就說到點上。
劉湘對江浩又有了新的認識,不止是大仙,還有大才。
這不就是諸葛亮式的人物嗎。
江浩心想,民國這點糟事,很多後世都被解讀的明明白白,不用動腦子他都知道,站在一個新的高度,看的自然明白。
兩人聊得逐漸深入,劉湘也會說一些軍中的事情。
「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哥哥這個督軍做的有多難,老蔣整天防著咱,根本不給補給,咱只能自己籌備,要養這么多士兵,你想想壓力有多大,苦啊。」劉湘抱怨道。
兩人熟了,劉湘也不再叫什么余師傅,直接叫江浩老弟,江浩也就開始稱呼劉湘老哥。
後世對川軍評價不一,江浩自己總結的就是,川軍可恨、可憐又可敬。
可恨是川軍搜刮的厲害,被稱為活土匪。
可憐是沒補給、沒裝備、沒糧食,簡單一句話,就是後娘養的,老蔣不給補給,自己活的艱難。
可敬是因為他們真抗日,350萬出川,死了62萬人,打仗的時候是條漢子,真玩命,涌現出了不少英雄式的人物,用簡陋的武器,在幾乎沒有補給的情況下和日本侵略者拼命。
「說白了,還是錢的問題。」江浩直指要害。
劉湘一拍大腿,「可不嗎,說白了就是窮啊,士兵們現在用的槍還是老套筒漢陽造呢,槍管都磨禿了,穿的衣服幾年一身,根本就置辦不齊,腳上穿的還是草鞋,一個連都分不到一兩挺機槍,這怎么提高戰斗力,更別說什么汽車鋼炮了,如果有錢老子也可以裝備飛機大炮。」
江浩看著遠處的水潭沉思起來。
他自己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太難了,不過他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讓願意抗日的人多活幾年,比如讓川軍的戰斗力更強些,他不知道改變後會對今後有什么影響,可現在,殺滅侵略者應該是第一位的。
「老哥,我有一個葯方,是西方的葯物,現在還沒有量產,這種葯如果做出來,什么刀傷槍傷都能用,效果非常好,可以賣大錢。」江浩道。
「西葯,什么名字?」
「磺胺。」
江浩決定弄出磺胺,這種葯物不僅能賺錢,更重要的是可以給戰場上的士兵用,也能減少中國士兵的死亡率,後世統計過,戰場上的士兵,百分之六十以上不是直接被打死,而是死在後期的傷病感染上,有了磺胺,可以大大減少這個數字。
現在磺胺國外也只是剛剛研究出來,還沒有真正量產,只存在於實驗室,如果江浩做出來,就是第一家將其工業化成量產的,想不賺錢都難。
江浩給劉湘講完磺胺的效果,劉湘立刻興奮了,「真那么好?」
「真好!」
「真的很賺錢?」
「真賺錢。」
「那等什么,咱就做這個了,成都就有一家西葯廠,我立刻讓人弄過來。」說著風風火火走了。
江浩汗顏。
磺胺的生產不算難,在江浩的指點下,葯廠經過一番改造,用了不到兩個月時間,就生產出了成品葯磺胺粉,這種葯用於外敷,對傷口感染效果非常好。
當年二戰時,美國大兵的裝備里,就有一包磺胺粉末用於急救,被成稱為戰場救命葯。
找了幾個受傷的過來試驗,最終效果非常好,劉湘那個高興啊,命人大量生產。
葯生產出來了,賺錢還不容易嗎。
這間葯廠有江浩2成利潤,別嫌少,江浩只出技術,剩下的一切歸劉湘負責,這年頭在民國,沒有這樣一顆大樹,金山銀山你也保不住,而且2成也不少了,等葯被認可了,這絕對是一座金山,大金山,讓老蔣都眼饞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