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深夜。
只有少量妖獸巡邏守門,大部分躲在各處睡覺。
倆獾精在地牢門口走來走去顯得很煩躁,妖獸崇尚自由,被命令待在這看守牢門渾身不自在,但又不敢忤逆更高級別妖獸的命令,只能煩躁轉圈或者趴地上睡大覺。
洞頂,白雨珺無聲無息來到倆獾精上方。
猛的一撲!
正在焦躁亂走的一個獾精只覺眼前一花多了個身影,接著腦門震痛昏了過去,另一個難兄難弟同樣被打暈。
將兩只獾精踢到一邊,白雨珺上前一把抓碎粗制鐵欄桿扯掉牢門鑽進去。
牢里氣味很臭,遍地各種污穢,妖獸們可不會考慮人類吃喝拉撒問題只要不跑掉即可,牢內簡直沒有可落腳的地方,而擔驚受怕隨時可能被吃掉的人類也不會去關注衛生問題,他們更在乎黑暗日子什么時候結束。
牢內,躺在地上的人們被驚醒,驚恐的盯著一個長有尖牙雙眼通紅的女妖怪……
這幅形象是白雨珺為了適應南荒十萬大山特意准備的,擁有完美融入妖獸群體獲得認同的能力,算是本色出演,道具百分百真實。
在這臭氣熏天的地方白雨珺忍住不敢用嗅覺,味道辣眼睛。
「誰是楊寧?」
目光看向幾個被鎖住琵琶骨渾身血污臟兮兮修士,一向標榜高人一等貴族的修士也許永遠也想不到會有今天。
其中某個身影猛地震動,白雨珺聽到他心跳快了幾拍。
是楊寧無異,很慘,渾身遍布傷口身中劇毒氣息紊亂,很有可能是某個元嬰期妖獸動手將他打成這幅模樣。
楊寧望著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妖怪開口,許久口渴令其嗓音沙啞。
「你……是誰?」
「你猜。」
「…………」
上前不管楊寧痛不痛直接扯掉鐵鉤,痛的楊寧一聲悶哼冷汗直冒,沒有療傷葯也沒有丹葯,能做的只是隨意對傷口用水屬性靈氣簡單治療。
「你是雨珺……」
楊寧認出了白雨珺可是不明白為何一幅妖怪模樣,血紅雙眼冒紅光,兩顆尖牙露在外,心理自主認為這是為了隱藏在妖怪當中而特意做的裝扮,想到對方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竟然能冒險前來相救頓覺感激。
「你還能動么?逃走過程可能有些顛簸。」
「只要恢復少許我就能自己跑,趕緊幫他們解開鉤子。」
白雨珺抬頭看了看那些聞言露出希望的修士,又看了看不明所以的普通人類,搖搖頭並未動手解救,令楊寧感到十分意外。
「為什么?」
其余被鎖住的修士燃起希望又被潑冷水,頓時大急。
「還請救救我等,日後必定感激不盡……」
「是啊是啊,還請救救我們……」
那些普通人也變得神情激動,沒人願意待在這隨時可能被妖獸吃掉的鬼地方,如果有機會一定會拼命逃離,他們不過是被一陣黑風擄走的可憐百姓,被高階妖獸擄到這遍地妖怪之地當做食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