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菱的直言直語讓一眾實際掌權者難堪。
皇權旁落,朝中誰都知道,無人會說出內情大多選擇見機行事,甚至有人會說文臣主政才能國泰安康,是一種大家心里明白卻不能說出口的默契。
或者說是一種規矩。
今天被人當面無情撕下面皮,面子掛不住。
坐在簾後的太後沉默,她顧及面皮不想被訓斥。
最高興的要數一直以來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小皇帝,想笑,不過他忍住了,如果表現太高興會讓大臣和母後還有大太監不高興。
李香菱冷冷的看了太後一眼。
忽視所有人微笑看著年紀輕輕的仁武皇帝。
「你叫什么?」
可以說這句話很不禮貌,換做他人這么說怕是要被天下讀書人罵死,偏偏李香菱可以,哪怕稱小皇帝小子也沒問題,誰讓是他祖宗呢。
小皇帝看了看其他人。
「我……朕名子煜,火日立煜,拜見姑祖。」
李子煜起身拜了拜李香菱,這么做並無不妥,如此一來令李香菱很滿意,比看那幾個老邁大臣舒服多了。
「很不錯,比這些奪權廢物強多了。」
「你……」
一句話令在場諸位實際掌權者大怒,與左右開弓扇耳光沒甚區別。
李香菱冷笑。
「怎么?惱羞成怒了?我不管爾等有多少門人多少世族擁護,我李唐皇室是我李家天下不是你們的天下,記住,若是皇上出了問題我讓爾等全族陪葬。」
坐在後面的太後坐不住了。
「姑祖,先皇遺囑由諸位宰輔監國,待陛下成年後親政,哀家亦在旁督策何來奪權一說?」
李香菱看了看簾後那個女人。
「別以為我在神華山便不知宮中詳細,三月前,皇帝頂撞這位宰輔洛寬大人,爾等召集大臣令皇帝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數落,言退位讓賢,呵呵,堂堂一國之主被你等呼來喝去說換就換,長安傳聞皇帝陛下乃兒皇帝,好一個監國督策。」
「還有你,見到本姑祖為何不拜?竟敢在我面前自稱哀家,成何體統?」
撕破臉,李香菱絲毫不顧及任何人臉面,惹得眾人大怒。
大太監趙佑忍不住欲動手,可一想到對方乃純陽宮弟子便立刻沒了想法,不說自己能不能打得過,據說清虛一脈首徒與這位姑祖關系說不清,惹不起。
一頓訓斥,李香菱感覺很暢快,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讓一眾掌權者更不敢輕舉妄動的話。
「險些忘了,十幾年前破開真龍殿飛走的白龍是我師姐,該怎么做你們自己明白。」
立刻,所有人噤若寒蟬。
招招手,李子煜走下龍椅來到李香菱身邊,牽著仁武皇帝李子煜的手往御花園走去,懶得搭理一屋子權謀之徒。
兩人在御花園里商量什么沒人知曉。
總之,如今的皇帝不好惹了……
李香菱南下。
此次下山是為了李唐皇室,將星出世,反正也是要帶領中原軍隊干脆早些拉進朝廷豈不是更好,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延續皇室氣運。
別的事李香菱不在乎,此事必須下山協助,也算了卻凡塵羈絆。
她可不是自己南下,身邊還跟著幾位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