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接著是第二只爪子，然後一顆猙獰頭顱出現並用力爬上岩石，一下一下無比霸氣爬上岸，被陰影籠罩的黑馬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自己，甩甩馬頭趕緊跑遠省得被不小心壓死，馬生才剛剛開始還不想太快結束。

細長白蛟爬上岸之後扭曲趴下，烈日暴曬帶來溫熱感。

太困了，張開大嘴露出尖牙利齒使勁兒打個哈欠，甩甩腦袋，下巴緊貼溫熱岩石繼續打盹兒，舒適眯眼。

聽著轟隆隆黃河瀑布聲，鼻孔呼吸均勻……

長長的蛟尾巴垂下懸崖，偶爾夢見什么還會不經意抖動兩下，顯然心情不錯。

這一睡整整一天一夜才蘇醒。

搖身一變快速變為人形，黑馬屁顛屁顛跑到跟前認真當一個好坐騎，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象那血盆大口和鋒利尖牙，表現乖巧毫無怨言。

「沿黃河往上游走~！」

「駕~！」

黑馬自己給自己鼓勁兒甩蹄子狂奔，跑出最快速度，盡量讓自己表現的不是那么一無是處，努力有用不當廢物，跑過高山越過溝壑，追逐落日……

某白對黑馬的速度很滿意，想不到當初那匹瘦的一筆能看見骨頭的破馬變成如今模樣，不枉多日來龍氣疏導喂食靈葯。

從馬背包裹里掏出一張古老西域地圖，努力在山水畫似的地圖上找到目前所在位置。

「快到涼州了，大唐崩塌，中原只顧內戰被外族趁虛而入失去大片領土，祖宗若是知曉子孫如此完蛋肯定從墓里蹦出來破口大罵。」

收起地圖駕馭黑馬找到古老商路，以非常快的速度超車駝隊商旅。

偶爾遇到血腥氣特別重的商旅還會將其洗劫一番，黃土高原人煙稀少規矩與中原不同，有的商隊之前還是商人，在遇到富裕商隊後又會搖身一變成為馬賊，反正沒人管干嘛不搶，白雨珺體會到了其中無限好處。

來自西域諸國的黃金珠寶進了口袋，豐富身家資產。

如果說有什么不好的肯定是一路上大大小小寺廟，或香火鼎盛或被黃土掩埋，路邊懸崖還有數不清的石窟佛像。

白雨珺不太懂人類心思。

這些神明根本不會管人類死活又何必累死累活大興土木，為此不知有多少工匠勞役客死他鄉，也許死後享福，但是並沒人見到他們死後是否真的幸福，反正家里上下老小過的挺慘。

一蛟一馬進入涼州地界。

「佛塔真多，黑子，小心點別被他們抓進廟里當苦力，你會被人家降妖除魔。」

「駕~」

從中原而來的女俠騎馬入城，來到這個濃濃西域風格的城池。

找了一處看起來不是黑店的客棧，大方花錢買來上好馬料和豆餅喂馬，給自己買了頭烤全羊，這里的烤全羊味道正宗不坑蛟。

奈何火烤實在太慢，坐在一旁羊毛地毯上等著吃烤全羊的某白嘴角流口水，香味刺激嗅覺坐立難安……

然後，在西域小伙驚恐注視下一把抓過半生不熟烤全羊，撕扯羊肉往嘴里塞……

邊吃邊嘟囔。

「好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