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紅暉滿白牆,家家飯菜香。
某白洗完衣服又洗了窗簾,坐門檻發呆打瞌睡,日頭暖和,竹竿晾曬白色長裙很快晾干,風吹輕晃,有一股清新味道,聞起來很舒服~
巷窄近鄰,燉魚味道翻過院牆饞的小石頭流口水。
夕陽余暉照的白牆灰瓦金紅色,飛鳥嘰嘰喳喳歸巢,今天沒賣出去一把傘也沒賣出去一幅畫,惠賢倒是賣出去幾個竹雕小玩意兒,活了那么多年總會擅長點手藝,竹泉寺除了一汪清泉就只有無處不在的竹子。
老惠賢收拾好貨物關上門,領倆孩子從門口經過。
「賢惠老頭這是要去哪兒?」
坐門檻打盹的白雨珺好奇問道,不理解晚飯時間為啥出去。
「呵呵,不可言,不可說~」
惠賢微笑搖頭神在在。
小石頭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和蛇妖男孩各自手捧木缽跟在師父身後,毫不猶豫戳穿不可言和不可說。
「是化緣……」
「化緣呢是成為一個高僧的開始,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而已,一切皆為虛幻……」
小石頭頭暈翻白眼,蛇妖男孩故意慢走幾步離遠些。
竹泉寺奇葩組合晃晃悠悠遠去,白雨珺知道,老惠賢只是想省下錢早些修復竹泉寺,那個山里小破廟是他們三個的全部。
瞅著天色也不早了,白雨珺起身收衣服。
先把衣服收起來疊好,摞在一起准備放進櫃子,正准備收窗簾時遠遠看見一個古銅色僧侶昂首闊步而來,面目沉穩冷靜,怎么回事?難道西方教打算提前動手了?
可是來這么一個能作甚?
金山院後山,正喝茶緊盯蘇杭的老僧侶無語,現在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白雨珺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恢復平靜,還以為是對方派來的,既然來了正好幫忙折疊窗簾,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何況一看就是有力氣那種。
武僧剛要開口來一句類似『大膽妖孽』之類經典台詞。
卻被某白搶先開口。
「幫我扯一下那頭,窗簾太長折疊不方便。」
「……」
沉默武僧愣了愣,稀里糊塗伸手抓住窗簾一角幫忙折疊,很熟練,似乎以前經常做些洗衣晾曬之類的活計,抻直抖幾下折疊。
白雨珺體型嬌小,武僧壯如塔,疊窗簾畫面說不出的怪異。
「多謝。」
「不客氣……」
收起窗簾進了鋪子後屋,武僧站在外面走也不是進也不是,只得等著妖怪忙完在出手,是人是妖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遠處街角柳樹後許嬌容瞠目結舌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疊窗簾與捉妖有何干系……
後屋卧室里,白雨珺踩著凳子把窗簾掛好,沒辦法,身高這種事兒不是自己能改變的,沒有某些神話傳說中所說的大小如意,神話嘛,聽聽樂呵就好,當不得真。
忙碌完,忽然想起外面還有個塔一樣的僧侶。
紅日早已落山。
夜色籠罩,蘇杭各處亮起燈籠火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