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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一片寂靜，只有王康的冷聲回盪。

沒有絲毫留情，就這般直接將段家打入深淵，由子及父，段子明定為死罪，段勝通打入牢獄，其家族直系旁系，全部流放……

這已經是很大的懲處了。

要知道，新朝建立之後，廢除了之前苛刻的刑法，動不動就誅三族五代等，而是選擇了流放。

之前的楚國是大陸占地面積最大的國家，也因此有很多荒地，為了能夠有充足的勞動力，這些罪犯便有了去處。

既然是開荒，那大多是一些曾經的不毛之地，條件艱苦。

對於這些貴族來說，可能比殺了他們都難受！

毫無疑問，這是直接定性了！

根本就不給其辯解的機會，其實也不用辯解，畢竟段子明這個坑爹貨，可是實實在在的沖撞了皇帝，僅是這一條就足夠他死一百次的。

也有充足的理由牽連家族，新律推行，嚴格執行，當初違逆的貴族不知幾何，不知多少受到懲處？

而今，只不過是步了後塵。

不管怎么說。

段家，是完了！

再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不，陛下，我雖然是教子無方，但也不能因此而受到牽連，更不能我的家族……」

段勝通抬起頭，面色變幻，著急說著。

這太嚴重了。

他必須要爭取機會。

王康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而是直視著郭祖德開口道:「郭大人，你身為中樞重臣，二品侍中令，此事就交給你來查辦，段子明如此狂妄，必有緣由，朕需要更多的罪證，你明白嗎？」

所有人又是一怔。

誰都知道段勝通的崛起跟郭祖德脫不了關系，他們本來就同屬一系，現在卻將段勝通交給郭祖德來查辦。

段勝通有問題嗎？

當然有。

沒有直接殺他，恐怕就是要讓他咬出更多的人！

這一招太狠了！

那郭大人是查還是不查？

無論是秉公辦理，還是故意放水，都不會好……

郭祖德也明白這一點。

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他想要拒絕，可看著這位陛下冰冷的目光。

他心知，無法拒絕。

這位陛下攻於心計，帝王權術更是高明無比。

他回來了。

那就知道順從了。

「微臣，領旨。」

聽到此。

段勝通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郭祖德不為他說話，不力保他就不合適了，怎么還直接應下了？

難道說是，暫時接下來，然後再保？

對，一定是這樣。

段勝通知道自己的問題有多大，根本就經不起查，但郭大人是主官，有很多問題，就能夠放手了……

這樣才好！

其他人也有這樣的想法，畢竟這是人之常情。

但郭祖德明白，這是陛下給他的考驗，若是他不能秉公嚴查，他也就完了！

可……能查嗎？

他大概知道一些，段勝通之所以如此狂妄，並不只是有他的支持，而是在他背後另有其人！

不然，他怎么可能去尚書省任侍郎。

要知道，尚書令歐陽文可是一直跟隨陛下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