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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問走出的瞬間，一片嘩然之聲密集響起！

「這是天問？」

「天問？」

「這……」

人人瞠目結舌。

傳聞已久，聲震大陸的第一高手，在太上亂世期間，被很多人奉若神明的太上教教主，就是這個樣子？

太不真實了吧！

這根本就是一個風燭殘年，行將朽木的老人……

同樣的心思想法，浮現在每個人心頭。

「這就是天問？」

姜燁偏頭問著宇文奈道：「是不是胡亂頂替的？」

宇文奈搖了搖頭。

「應該是吧。」

他注意到姜嵐武的面色很難看。

「該死！」

姜嵐武確實生氣了。

天問站出來承認身份，這不是坐實他跟太上教勾結？

「哼！」

「成了這般模樣，還裝什么裝？」

王康語氣不屑，似乎沒有任何驚訝。

其實不然。

他的驚訝根本不弱於其他人，這跟他印象中的天問完全不同，誰也不會想到，天問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這才是你真實的樣子吧？」

王康開口道：「之前是因為所修太上忘情道特殊，能讓你維持體貌不變，現在看來，你的太上忘情道崩壞……」

「是什么原因呢？」

「承受不住打擊？」

「又或者造孽太多？」

「你倒還是那般牙尖嘴利！」

天問語氣口吻，跟以前無二，這才讓王康有種熟悉感。

「你早就知道我在，所以才會親至，其實你的主要目的，是引我出來？」

天問渾濁的雙目，緊盯著王康。

「是姜承離先懷疑的。」

王康並沒有否認，他開口道：「經過調查推斷，基本可以確定，姜嵐武造反的背後一定有你的身影，而且這也符合你的風格。」

「大陸上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姜承離駕崩後的趙國了，你這種人，應該是最不服輸的吧，衛國濮陽之戰，你一敗塗地，可你又很不甘心，另有謀劃，也是因為這，而害了你……」

天問沉默不語。

最了解你的，不是別人，正是你的敵人。

這話一點沒差。

王康可以說對他相當了解。

「所以我守株待兔，你果然出現了。」

「還有一個問題。」

天問又道：「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你變成這個樣子，是我沒有想到的，其實我也是見到你，才認出來的。」

王康沒有多解釋。

他有識人之能，但也有特殊情況，像以前的天問，就看不穿。

現在能看穿了，哪怕判若兩人，也可以百分百確認，這就是天問，而且也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實力衰退了……

思緒閃過，王康開口道：「該我問你一個問題了吧。」

「問。」

「你在殺死謝婉瑩的時候，內心有沒有什么觸動？」

王康一字一頓，同時目光緊盯著天問！

能夠明顯看到天問的身體顫抖，似帶驚疑的看著王康，好像很詫異王康會這樣問……

之後他下意識的低下了頭，目光略帶躲閃，並沒有說話。

「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