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在下直言,以我對王康的了解,」宇文奈頓了頓道:「他恐怕不會接受陛下的賜婚。」
「說的也是……」
趙皇不可置否,隨即又道:「此事然後再說吧,反正朕也快見到他了,他既然大婚,你就親去新奉縣,替朕去送份禮吧!」
「我親去?」宇文奈驚道:「值得如此?」
也難怪他震驚,在趙國誰不知道他是趙皇近臣,若他親去,意義非凡,某種意義上,他是代表著趙皇。
「當然值得。」
趙皇目中深沉,「王康此子非同一般,若是用好,將是最鋒利的一把刀,若是用不好,恐怕會自傷自損……」
「朕可以給他榮華地位,只是希望他的野心……」
也在此時刻,京都郊外,一片平整寬闊馬場,一個年輕公子手提著長鞭,狠狠地抽向面前的一匹馬。
這匹馬毛色雪白,無一絲瑕疵,神俊無比,此馬來自西域,名為千里雪,一匹馬值數萬金幣。
然而,此刻卻被年輕公子長鞭狠抽,如雪的毛色,印出道道血色,它嘶吼著,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被一個武士牢牢控住,掙脫不得,只能是被不停地鞭抽。
「什么有什么的命,身為馬就是注定被人騎,若不服,那便打到你服為止,若還不服,那便殺了也罷了!」
年輕公子平淡的說道,手中的長鞭,卻越發的用力。
過了片刻,這匹馬終於馴服,發出一聲長嘶。
「看,它終於服了!」
年輕公子將手中長鞭隨意的扔下,又開口道:「馬能被打服,說明它信命,但有的人他卻不信命……」
「而,王康就是這種人,安心當個敗家子有什么不好,非要顯出來,既然如此……」
年輕公子背著手,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他淡淡道:「你就去新奉縣把他殺了吧……」
「是!」
在他的身後,一道人影浮現而出……
湖州,薛家!
趙國一大望族,湖州境,薛家造,名揚大陸,但因王康所制玻璃鏡的橫空出世,湖州境遭至重創,名利大損!
寬敞的議事廳堂,身座一位位薛家主權人。
「王康,他要舉行大婚,還要改縣為城?」
「此子玻璃鏡至使我薛家造逐漸頹勢,還想安然大婚?」
「對,那玻璃鏡已經動搖我薛家基業,此鏡制造之法,必須奪得。」
「我薛家無意參與新舊貴族之爭,但那王康逼我們如此!」
「他大婚之日,我們便要前去,奪玻璃鏡制造之法……」
廳堂里響起一道道冷聲……
雲州,李家。
百年傳承,武道世家。
其家族內子嗣,自幼習武,修習劍道,而在這一代,最耀眼之人,當屬嬌子,李御遙。
而在此刻,李御遙站在院中,隔相遙望陽州方向。
至習武起,他從未落敗。
只此一次,是在陽州城!
那一日,他敗於一個女子之手,究其根本,是敗在王康之手。
因為是王康看穿他的絕招,幻影劍破綻。
一個從未習武之人,看穿他的破綻,即使是他也一直耿耿於懷。
李御遙呢喃著,「你要大婚,我必定到場,如今我的幻影劍已然大成,毫無破綻,你能否再次看透……」
……
一個個家族,一個個權貴,皆因王康放出的消息,起了波瀾……
風雲匯聚,都將在他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