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隨手摸出四個金幣,放到櫃台上,而後開口道:「剩下的,算作他一天的酒錢。」
歐陽文不但沒有謝意,還反問道:「為何只是一天?」
「一天足夠,下次請你去城主府喝酒。」
「你……」
歐陽文正欲說什么,王康已經走出了酒樓。
「一天足夠,下次請你去城主府喝酒?」
這是什么意思?
莫非這位公子是彭家的人?
不是吧,未曾聽過有這么個年輕公子啊!
「嘿,歐陽文你要發達了啊!」
「竟然真有人看中你了。」
「切,我看那富家少爺也是個紈絝,就是充面子竟幫這種人解圍!」
而歐陽文卻是呆住不解。
下次請你去城主府喝酒?
城主是彭家人擔任,城主府也是權利中心,普通人怎么進的去?
更別說是請他喝酒了?
可歐陽文敢確定,這個年輕的公子,絕非是彭家人。
那他又是哪來的權貴之子。
就在這時,從酒樓的外面走過一隊兵卒。
歐陽文眼眸一凝。
他已經聽說了,戰前有一隊兵卒回來,要往前線運送糧草。
這讓他有所懷疑。
陳湯出發時,帶走二十萬大軍,按照現在的時間推算,定然是已打到了趙國兗州!
到了兗州,定然能搶奪輜重,補充糧草。
還需要這么遠的路途派人來取。
歐陽文又注意到,剛才門外路過的兵卒,雖然是有說有笑,放松的姿態。
但他們的眼神,卻似很警惕,好像在觀察著什么?
而他們走路的姿勢,也跟越卒不一樣,腰板挺的筆直,三人同行,步伐一致!
他們不是越兵!
歐陽文瞬間就確定了。
此人觀察果然是細致入微。
至從王康接手風安城防軍時,他就對整個軍容軍紀,重新整頓!
其中正步,是必學的科目。
而因為加強訓練,正步走已經成為他手下士兵的標准步伐。
哪怕是平時,也會下意識得走出……
歐陽文當然不知道這些,但他已經推算出這些不是越兵。
既然不是越兵那又是誰?
為何要偽裝成押糧隊呢?
他瞬間想起了剛才那個年輕公子所說的話。
一天足夠,下一次請你去城主府喝酒!
一時間,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大腦海浮現,揮之不去……
出了外面周青問道:「少爺,您是想收下那個歐陽文嗎?」
「嗯。」
「可我看他就是狂妄之徒,大話說沒邊!」
「不一定!」
王康道:「敢說那種話的,要不就是瘋子,要不就是真有本事,希望他是後者。」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這一次,我來當回一伯樂!」
笑談間,王康面色沉下來道:「我們也該干正事了,目前看來,彭城這邊沒有什么警覺,對我們理應外合拿下彭城,很是有利。」
「你去聯系到魚酈,讓她想辦法抓個主事之人,確實問清楚彭城的兵力部署,都在什么位置,有多少人!」
「明天夜里,正式行動,按原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