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人跟牲口,又有什么區別?
輕歌殺過太多的人,甚至可以用殺人如麻來形容,作為佣兵的時候,她認為自己是殺人機器,心仿佛都被人掏了,尤其是被抓進組織實驗室,和那被抓來的稀有的精靈……時,她恨不得屠殺了天下,只是,在天下面前,她又何其渺小。
輕歌腳步虛浮,仔細回想著瓔珞的話。
骨頭,怪癖……
輕歌突地朝精神世界拋入一抹靈魂之音,「魘,你長得這么美,去勾引榮耀領主吧。」
魘:「……」
回到風月閣時,已然是午時,吃過午飯後,輕紗妖來風月閣找她一同去南華寺。
輕歌本想進宮一趟,跟北凰等人商議玄月關之事,不過見輕紗妖興致盎然的,便把這個決定推遲了。
「調戲禁欲系的僧人,想想就激動呢。」輕紗妖雙眼放光。
輕歌:「……」
一路上,輕紗妖不斷的說著什么話。
輕歌赫然發現,輕紗妖變啰嗦了,不過也可愛了些。
動不動的就拗斷人的腦袋讓人去死,真是不文明的行為。
兩人走至門口,牢固安穩,內里舒適的馬車已然備好,夜無痕、東陵鱈站在馬車前,眉目含笑。
輕紗妖看見夜無痕,臉色頓時冷下來了。
夜無痕想到輕紗妖為他吃醋過,便直接忽略了輕紗妖臭屁的臉,歡歡喜喜地走過去,一屁股擠掉輕歌,湊上一張臉傻笑著,「輕紗,你還在生我氣嗎?」
輕歌啞然失笑,坦坦然地朝東陵鱈走去。
東陵鱈眉眼溫和的望著她。
「我有嗎?」輕紗妖雙手環胸,冷冷瞥了眼夜無痕。
「輕紗,你別生氣,就算你是盪婦,我也不介意的。」夜無痕笑眯眯的道。
輕紗妖:「……」
輕歌腳底打滑,險些摔倒,嘴角扯動了幾下。
「你才盪婦,你全家都盪婦。」
輕紗妖翻了翻白眼。
「輕歌,她罵你盪婦。」夜無痕淚眼汪汪的看向輕歌。
輕歌:「……」兄長對付雲綰的氣勢去哪了?
「夜無痕,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輕紗妖氣不打一處來,凶神惡煞的瞪著夜無痕。
「裝的都是你。」夜無痕臉上揚起如沐春風的笑。
輕紗妖,卒。
輕歌靠著馬車而站,看著夜無痕臉皮越來越厚,勾唇笑了笑,「兄長,我看你遺失的不僅僅是心,還有智商。」
夜無痕半握拳置於嘴邊干咳了聲,他看了看惱怒的輕紗妖,眼里氤氳著笑意。
誰讓他愛上了一個軟硬不吃殺人痴狂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