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呢。
輕歌抬起眸子,正好可以看到鏡子里倒映出的自己,臉頰上的血魔花,顏色變淡,逐漸露出黑沉的顏彩。
幽冥花!
輕歌皺眉,等到晚上,房間只剩下她一人的時候,拿出月蝕鼎,用天辰鐵煉制出一張面具。
黑色面具,覆在臉上,半面妖冶,半面深郁。
輕歌靠在榻子上,苦澀的笑了。
姬月能出現在四星大陸,不容易吧。
當她聞到熟悉的味道,竟然奇跡般的清醒,她不敢睜開眼睛,她怕貪婪眷戀,不肯他走。
她也清楚,只要她說出留下來三個字,姬月可以放棄妖域的一切,用另一個身份,在四星大陸躲躲藏藏,與她相伴一生。
然而,這不是輕歌想要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感情是姬月的包袱。
次日。
輕歌喊來林塵、嵇華二人。
「小夜,你找我們?」嵇華道。
輕歌點頭,把天辰鐵從虛無之境拿出來,兩塊足足有人高的天辰鐵,散發出凜然正氣。
「這么多天辰鐵。」嵇華訝然。
在聖羅城,他雖知輕歌身上有天辰鐵,卻不曾想到,輕歌有這么多。
於煉器師來說,天辰鐵簡直是寶貝,就像是飢漢面對山珍海味,不可能不心動。
就連林塵,眼里都有了些波瀾。
「林兄,華兄,你們都是煉器師,這些天辰鐵,你們需要。」輕歌道。
她的虛無之境里,有一條天辰鐵礦的礦脈,切割出這么些天辰鐵,還算不了什么。
在四星大陸,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天辰鐵,放在拍賣場上,都會讓煉器師們爭的臉紅脖子粗,足以見得,天辰鐵有多珍貴。
「這,萬萬使不得,天辰鐵太貴重了。」嵇華說。
「收下吧,我這里還有。」輕歌又分割出一大塊天辰鐵,「華兄,這是給師父的,你帶給他,他現在在干什么?」
「他啊……」
嵇華面露難色,「師父他老人家,蹲茅廁呢,幾個時辰都沒出來了。」
輕歌:「……」
當她沒問。
閑聊了幾句,天色已晚,嵇華與林塵把天辰鐵放入空間袋,走出去。
屋子里,靜謐。
時不時響起殺戮血狼的呼吸聲。
輕歌眸光柔和的看向殺戮血狼,小狼趴著,睡的很香。
「夜丫頭。」精神世界里,響起了魘滄桑的嗓音。
「嗯?」
「永夜生,是個很強勁的對手。」魘道。
「的確如此。」輕歌點頭,「就算搬出隱世宗族,永夜生依舊站在大陸頂尖,不屑於任何人,不過,魘,這一次,你讓我很驚訝,沒想到,你的實力如此之強。」
「那是,畢竟是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
聞言,輕歌哈哈大笑。
片刻,有人破門而入,「王上,不好,玄月關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