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缺詫異,不知她為何這般開心。
至少,在此之前,夜輕歌都是很嚴肅冷漠的一個人,更別說被梅卿塵關在這里,怎么也笑不出來。
昨晚,發生了什么嗎?
焚缺心里疑惑。
「阿缺。」藍蕪看見焚缺,喊了聲。
焚缺微微一笑,走向藍蕪。
梅卿塵瞥了眼焚缺,臉色徹底冷下來。
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是焚缺把藍蕪帶出來的。
想至此,梅卿塵心頭衍生出了怒意,當著藍蕪的面,他也不會發泄出來。
焚缺知道此事觸及梅卿塵底線,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跟夜輕歌退縮,他就不會現在退縮,何況,他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一場災難即將發生,若不阻止,將會血流成河。
「走,藍兒,我帶你去雪女山,今日的雪很大,去雪女山最合適不過了。」梅卿塵牽著藍蕪的手往外走,有侍衛備好馬車。
焚缺看著兩人漸行漸遠,轉而走進房內。
輕歌坐在榻上,還在看那本古書。
焚缺不由問道:「什么書,看的這么起勁?」
說罷,焚缺走近,囧了,輕歌手上的書,只有白紙,沒有黑字,也就是說輕歌一直對著空白的宣紙笑。
輕歌聽到焚缺的聲音,愣了下,旋即抬起頭,朝焚缺看去。
焚缺皺著眉頭。
按理來說,夜輕歌是非常警覺的一個人,只要他靠近,哪怕腳步很輕,也會被他發現。
這會兒他都走到輕歌面前,說了話,輕歌才緩過神來。
這不像夜輕歌的作風。
焚缺漫不經心的朝四周看去,瞥見輕歌脖頸處的痕跡,焚缺瞳眸緊縮,指著痕跡,問:「這是怎么回事?」
輕歌垂著眸子,默然。
「是卿塵嗎?」焚缺皺眉,問,可轉瞬便被焚缺否決了,若是梅卿塵的話,夜輕歌絕不會現在這個樣子,那會是誰呢,公子姬?
不可能!
焚缺怎么想都是錯的,繞不過彎來。
「藍蕪出來了?」輕歌轉移話題。
焚缺也是個聰明人,見此,便接過話茬,道:「昨晚我找到打開密室的法子,她已經見過你了?」
「她知道了這件事。」輕歌道。
「已經知道了?」焚缺愣住,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焚缺眉頭狠狠皺著,「怎么可能。」
「梅卿塵與我談話,想把成親時間提到三日後,被藍蕪聽見了。」輕歌耐心解釋道。
焚缺若有所思。
方才他見到的藍蕪,跟梅卿塵有說有笑,仿佛還是以前。
正因為如此,焚缺才不敢相信,藍蕪得知此事之後,還能完全不在乎。
「藍蕪是不是無所謂?」輕歌問。
焚缺恨鐵不成鋼的道:「她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