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倒地,痛苦的滾來滾去,雙手抱頭,發出一聲聲痛苦的低吼聲,似瀕臨絕望的野獸。
輕歌眼中寒光閃爍,她蹲下身子,把黑衣人提起來,朝月蝕鼎砸去。
因煉器比試有一段時間了,月蝕鼎周身滾燙的很,黑衣人砸在上面,衣服直接被燒成焦煙,皮肉被燙傷。
黑衣人落在地上的同時,輕歌一步跨來,冷冷的睥睨著黑衣人。
「魏府乃三大世家之一,豈是你胡來的地方,放火殺人行凶,你眼里,還有沒有城主永夜生?還有沒有魏老?真是放肆!」輕歌怒喝。
眾人汗顏。
要打就打,還得把帽子蓋在魏府身上,有夠冠冕堂皇的。
偏生夜輕歌滿臉認真,一本正經。
說罷,輕歌右手伸出,漆黑沉重的明王刀破空而出。
黑衣人見輕歌動了殺心,惶恐不已,情急之下連忙喊出,「住手……我……」
他本想說自己是秦家人,好保住一條命。
但輕歌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刀下來,精准的挑斷黑衣人的琵琶骨。
黑衣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黑衣人發出嘶啞的痛苦喊叫聲。
「我與魏兄感情甚好,由不得你在魏府這么放肆,今日我要替天行道,懲處你這惡徒。」
輕歌義正言辭,剎那間,好似成為了正義的化身。
不明真相之人,恐怕還以為夜輕歌浩然正氣,君子坦盪盪。
墨邪看著輕歌,搖搖頭,笑了笑,「還是跟以前一樣。」
打著魏府的旗號,光明正大的動手。
輕歌知道,一旦摘掉黑布,露出了黑衣人的臉,想要動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黑衣人渾身嗜血,倒在地上。
他看到不遠處人堆里,有秦家的公子小姐。
黑衣人宛如看到救星般,朝那處爬去。
輕歌冷笑,赤紅筋脈里的煞氣悄然出動,進入黑衣人的身體,往上而沖,吞噬掉黑衣人的舌頭,讓他說不了話。
輕歌任由他爬過去。
當黑衣人看向秦家人的那一瞬,輕歌便清楚了他的身份。
秦家主即便要殺她,也得在萬全的准備下。
只有李總管才會這么愚不可及!
黑衣人爬過去時,舌頭被吞噬,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哀嚎出聲。
那一堆女子花容失色。
此時的黑衣人,遍體鱗傷,露在外面的雙眼充血赤紅,相當可怕。
「我聽說落花城外,有許多亡命之徒,生來不幸,就想報復世人。」
輕歌一面朝黑衣人走去,一面道:「諸位不必擔心,有我在,他還翻不起風浪。」
眾人:「……」姑娘,貌似你比這行凶之人更可怕。
輕歌蹲下來,望著黑衣人。
黑衣人不再爬,看著驚恐瞪著他的秦家人,黑衣人滿心絕望。
他親身體會到了夜輕歌的可怕之處。
他突然想讓李嫣然不要去招惹夜輕歌,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黑衣人似是想到什么,費力抬起滿是血和傷口的手,想要摘掉臉上黑布。
只要摘掉黑布,露出了臉,秦家的公子小姐,就一定能認出他!
李總管如是想著。
輕歌知道李總管的舉動。
她打了個響指,一陣月炎火憑空出現,撲在李總管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