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把一個錦盒放在桌上,「東陵,拆開看看。」
「送我的?」東陵鱈問。
輕歌點頭。
東陵鱈將錦盒拆開,紅光耀眼,溫度炙熱,像心臟般滾燙。
東陵鱈凝視了許久,驀地看向輕歌,雙手微顫,「這……是火靈珠?」
「是的,火靈珠能抵抗你體內的寒冰。」輕歌道。
「我不需要。」東陵鱈把錦盒合上,還給輕歌,「你煉化掉火靈珠內的鳳凰之息,說不定能突破,這東西對我沒用,放在你身上才是物有所值。」
「你若不要,丟了便是。」輕歌把錦盒朝外丟去。
東陵鱈心下咯噔,與錦盒一同掠出,接過。
他的手碰到錦盒,錦盒表面凝結出一層冰霜。
錦盒內的火靈珠,輕歌暫時用冰封水和雪靈珠控住,否則,這裝著火靈珠的錦盒,怕是要被燒成灰燼。
東陵鱈接住了錦盒,身子穩住,扭頭看向輕歌。
輕歌坐在喝前,兀自倒了杯酒,一口飲下。
她抬眸,緊盯著東陵鱈,「東陵,你若不肯要,這火靈珠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東陵鱈眸光閃爍。
他情願一生受寒冰之苦,如此,輕歌一生一世都忘不掉他。
東陵鱈低頭看著錦盒,收起,道:「好,我過兩日便煉化了。」
輕歌面上冷峻散去,勾唇一笑。
「什么時候吃飯?」閻小五走進清風殿,揉了揉肚子,問。
東陵鱈看了眼閻小五,又看了看輕歌,似是知道什么了,道:「我這就去。」
閻小五雙眼放光的看著東陵鱈的背影,「真是個好男人,夜輕歌,你不要我要了啊。」
若能如此,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可……
東陵鱈的固執,她懂。
與墨邪相比,東陵鱈畫地為牢,沉溺其中。
輕歌嘆了口氣,若是可以,當初在西海域,她情願從未與東陵鱈相遇過。
她害苦了東陵鱈。
閻小五走出清風殿,跟著去了廚房,皇宮內有御廚,東陵鱈只為輕歌做過飯。
閻小五吃了一口烤鴨,雙眼放火,轉頭看向東陵鱈,「這是誰做的?」
東陵鱈看了眼,目光掃向旁側一個矮胖的御廚,「劉御廚做的。」
閻小五嘴里叼著烤鴨,走到劉御廚面前,「你娶妻了嗎?」
劉御廚愣了愣,搖搖頭,「沒有,但有一個未婚妻。」
「沒有就好,不如娶我吧。」閻小五把烤鴨啃了,漫不經心的說。
這樣的話,似乎習以為常。
東陵鱈勾了勾唇角,笑了笑。
劉御廚受寵若驚,閻小五眉眼上挑,倒也生得美麗嬌媚。
「這紅燒魚出自誰手!」閻小五吃了一口魚肉,問。
「白御廚。」東陵鱈道。
東陵皇宮有三位御廚。
閻小五看向白御廚,白御廚是一名年輕男子,二十來歲,眉目清秀,干干凈凈。
閻小五問:「我可以嫁給你嗎?」
劉御廚目瞪口呆,幾乎吐血。
原來這話對於閻小五來說,逢人便說,虧他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的帥氣終於被人瞧見。
劉御廚黯然傷心。
白御廚嘴角抽抽,也明白閻小五不過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