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的兩人,震撼著看著輕歌。
輕歌縮在角落里,此時此刻,她似乎正經歷某種難以言喻的痛苦。
「她……怎么了?」閻小五嘴唇顫了顫,問。
「王上時常頭疼,應該是頭疼症犯了,這一次好像比以往要猛烈許多。」白媚兒說。
年紀輕輕,背負著如山責任,看似淡然優雅,自若無畏,其實,她把所有都藏在心里。
很累吧。
白媚兒想。
夜輕歌左右也不過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眉目也沒完全成熟,依稀可見稚嫩青澀。
白媚兒突然發覺,要她傷害這樣的人,她於心不忍。
閻小五比往常要乖巧,坐在一旁,偶爾朝痛苦之中的輕歌看去一眼,「輕歌,你別痛,我把藏著的美食都給你好不好?」
輕歌沒理她,在角落里顫抖著。
從未像這樣頭疼,也從未持續這么久。
半天的時間過去,輕歌才漸漸緩過來。
她無力的撐起身體,臉頰毫無血色。
白媚兒為輕歌倒了一杯茶,輕歌喝了口茶,幾乎要虛脫的靠在軟墊上。
「王上,好些了嗎?」白媚兒問。
「不礙事。」輕歌虛弱一笑。
她看了看四周,馬車內加上她共有三人,放著軟墊錦被和小檀木桌,可她覺得特別空盪。
她開始後悔,這段時間沒有帶扶希出去看看,走走。
扶希跟著她,一直在殺雨里掙扎。
可至少在她身旁,有她看著,即便天塌下來,也有她頂著。
扶希若走了,沒她守著,該怎么辦?
閻小五看了看輕歌,把糕點零嘴從空間袋里一股腦的倒出,就差沒塞滿整輛馬車。
「這些都是我喜歡吃的,平時難過時,我吃兩口就開心了,你吃吃看。」閻小五說。
輕歌看了眼閻小五以及一堆零嘴兒,輕歌扯了扯唇,笑了笑,「好。」
在閻小五眼里,這些糕點,比什么都寶貴吧。
輕歌吃了兩口,閉上眼躺在軟墊上休息。
——
妖域,放逐之地。
正值深夜,姬月率領妖魔征服一幫殺手。
姬月拿著酒杯的手一顫,酒杯摔在地上,酒水溢出。
「姬王,怎么了?」聖女擔心的問。
姬月抬頭看著遠方,他突地站起,心緒不寧。
帝九君走來,看著姬月發白的臉:「是不是這些日子太累了?這些殺手都是亡命之徒,現在是關鍵時刻,只要征服他們,就能休息一段時間。」
「我要去四星。」姬月說。
帝九君皺了皺眉。
聖女走來,不解的問:「姬王,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現在是關鍵時候,只要一步你的根基就穩了,你在這個時候去四星,我們群龍無首,殺手們又來勢洶洶,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帝九君不言。
他太了解姬月了。
只要與夜輕歌有關,姬月就會自亂陣腳。
但帝九君也清楚,夜輕歌有這個魅力,讓姬月為之瘋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