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徒弟!輕歌兒……」
金蟬子從外興沖沖的跑來,嵇華跟在後面懷疑人生。
也不知道他現在換師傅,父親會不會打死他。
金蟬子臉上堆滿了笑,看見安溯游之後,那笑頓時消失不見。
金蟬子繞過安溯游站在輕歌面前,狐疑戒備的盯著安溯游看了許久,「安院長,有什么事沖老夫來,放過老夫的徒兒吧。」
安溯游一怔。
嵇華見此,心里不由腹誹。
上回藍生煙的妹妹看上他時,他覺得那姑娘脾氣暴躁心狠手辣不願娶,金蟬子與姑娘父親交情甚好,與其喝了一壺酒後,猛地拍拍大腿說抓也要把嵇華抓過去。
嵇華看著輕歌,滿眼的羨慕,下一世,他也要當被人寵愛的姑娘。
安溯游一剎那仿佛蒼老了許多歲,他看了看金蟬子,又看了看輕歌,而後轉身走出去。
至今為止,他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甚至認為若不是冥千絕,哪有夜輕歌的今天?
輕歌看著安溯游孤獨的背影,搖了搖頭,頗為無奈。
金蟬子緊張的觀察著輕歌,「徒兒,你沒受傷吧?」
輕歌笑著搖了搖頭。
「小夜,你真的要去煉丹府嗎?會長希望你來煉器工會。」嵇華道。
輕歌點點頭,「煉丹府非去不可。」
提及煉丹府,金蟬子臭著一張臉,一屁股坐在榻子上,扭過頭看向別處。
「罷了罷了,你去吧,不用管為師的死活了,為師沒有不高興,一點兒都沒有。」金蟬子冷哼一聲,「林子大了,什么徒弟都有,你看看你們兩個,哪里聽話了?再看看人鬼眼大師的幾個徒弟,一個比一個乖順聽話。」
嵇華:「……」這不是在訓斥輕歌嗎,怎么他又遭罪了?
別的不說,在金蟬子身邊這么長時間,他可是乖順極了,連師娘都喜歡他。
為此,金蟬子還刻意讓他跟師娘拉開距離,說什么女人五十猛如虎,如飢似渴的年齡,然後又說嵇華年輕氣盛……
瞧瞧,這都什么話?
「過些日子再去煉器工會。」輕歌見金蟬子鬧小情緒,心一軟,不由道。
金蟬子更是生氣了,「過些日子?再過些日子,為師都要去跟閻王爺喝酒了。」
「師父,你胡說什么呢?」嵇華眉頭皺緊。
金蟬子怒瞪嵇華,「你看看你,竟還在質疑為師的話,為師的威信都沒有了嗎?身為一個師兄,你管好師妹了嗎?」
嵇華:「……」他錯了,他就不該說話。
輕歌雙眸一亮,湊到金蟬子身旁,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尾音拖的極長,「師父……」
金蟬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臉色一變,嘆息,「算了,你去吧,半年後不論成敗都要回煉器工會,綁也要綁回來。」
嵇華干咳,眼神里全都是哀怨之色。
他說話金蟬子就不愛聽,小夜撒個嬌金蟬子就氣消了。
「小夜,你別怕,我會陪你一起去煉丹府的。」嵇華鄭重的道。
金蟬子皺了皺眉,「輕歌得到了赫如是的傳承,去煉丹府就罷了,你一個煉器師趕去湊什么熱鬧?」
嵇華無奈,「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我有說過這話嗎?」金蟬子看向輕歌。
輕歌點頭。
金蟬子咳了咳,「那你還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收拾包袱?」
嵇華有點兒小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