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已經確定是你了。」雪靈兒還是不甘的道。
「我沒興趣,我只想救活墨邪和許府主的丈夫,很不可置信,是嗎?我也覺得,不論成敗,三個月後我都會走。」輕歌說。
雪靈兒眼眸睜大。
當夜輕歌展現青蓮異火後,她便如臨大敵,數月的時間,她從未想過煉丹,一心想著如何超越夜輕歌。
她不曾想到的是,夜輕歌沒有把她當成敵人,也沒覬覦過府主之位。
雪靈兒拿著傳承之書的手在不斷顫抖。
「你若不喜歡我,這三個月里不要見我就好。」輕歌嘆了口氣。
她真是煞費苦心。
她收起月蝕鼎,准備朝屋內走去。
「夜輕歌。」雪靈兒喊住她。
輕歌回頭看。
「血族蘭無心找過我,她想盜走墨邪冰棺。」雪靈兒道。
「只要沒人與她接應,她盜不走,雪姑娘,你想要異火,還是血族血弒鼎?」輕歌意味深長的道,眼中閃過詭異的光。
一剎那,雪靈兒肝膽俱顫。
不過只言片語,許霜風和夜輕歌都猜到了她的目的。
夜輕歌甚至知道她貪圖血弒鼎!
「機緣來了,好鼎自然會隨之而來,血弒鼎要訂下血契,血族之物,煞氣濃重,不適合你,你現在的紫月鼎就挺好。」說罷,輕歌走進屋內。
雪靈兒看著輕歌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她抱著書,仰頭看向那刺眼的陽光。
屋里,許霜風喝著茶兒,輕歌一屁股在榻子上坐下,「許大娘,你家這位,天賦可以,心性不好。」
「謝了。」許霜風給輕歌倒了一杯茶。
高手過招,從來不需要只言片語。
哪怕一個眼神而已,輕歌就懂了許霜風的心思。
許霜風恨其不爭,特別失望,輕歌也只是嘗試著拉一把而已,能不能走上正途,全看雪靈兒自己。
好在,雪靈兒還沒有過度的迷失自我。
她刻意在院內煉制焚寂丹,便是想幫雪靈兒一把。
輕歌嘆了口氣,「看來以後我也得去濟世救人了。」
「你這丫頭,跟你母親、外婆,真的不像,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們老了。」許霜風太息一聲,驀地回首,發現不知不覺,就一大把年紀了。
「許府主。」輕歌忽然喊她,許霜風抬眸看向輕歌。
「我要閉關半個月,半個月後,我有八成把握,能煉制出救醒你丈夫的丹葯。」輕歌面若冷霜,道。
許霜風握著茶杯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燙紅了手,許霜風錯愕的瞪大眼,身體顫抖。
「八成把握?」
「對,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