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出手把刀丟出去,何西樓往前站一步,「想動月主?除非和風海域的人全都死決。」
黃大龍沉著臉,把刀收回。
柳煙兒看著輕歌,欲言又止。
事成定局,這似乎是最好的結果。
誰也改變不了。
劉智不該死,但唯有他死才能風平浪靜。
柳煙兒拿出酒水,喝了一口。
旁側,蕭山燕皺皺眉,「滿身都是傷口,內傷也重,還喝酒,不要命了?」
「要命有何用?倒不如一死了之痛快而戰,去了地府說不定還能趕早見到老東,活在人間看著你的嘴臉,還被惡心的吃不下飯。蕭山燕,你怎么不去死呢?」
柳煙兒憤恨的道。
何東野的死,是她心底里的一道疤。
柳煙兒走上輪船,蕭山燕望著她的背影,眉頭更加皺緊了。
柳煙兒身後響起黃大龍的聲音,「都站著干嘛?還不把這賤骨頭給綁起來!」
黃大龍的人將劉智綁在起來,他拿出一條鞭子,一鞭鞭打在劉智身上,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就連臉頰都挨了三鞭,已經面目全非。
劉智起初咬緊牙關不肯哼一聲,奈何痛入骨髓,皮開肉綻,傷口深可見骨,鞭子滑過骨頭,那疼痛,難以形容,鑽心刺骨也不過如此了。
劉智疼的發出低吼聲。
和風海域數千人,全都站的筆直,紅著眼看著這一幕。
「骨頭倒挺硬,我要看看,你能硬多久!」黃大龍殘虐的道。
一鞭又一鞭,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這一刻,生不如死。
強烈的痛和恨,意識漸漸渙散。
終於,劉智猶如懸崖邊的野獸,發出哀嚎怒吼。
他昏了過去。
一桶海水,灑在劉智身上。
天啟海的水,那可不是普通水,浸透傷口,立即把昏死的劉智給痛醒。
黃大龍走到劉智面前,強迫劉智喝下一枚固本丹,能保劉智三天不死。
他要讓劉智清醒的承受痛苦。
輪船內,輕歌坐在長廊,背靠著門,手里一壺酒,耳邊是劉智的痛喊聲。
火雀鳥飛到輕歌身旁,心情也很沉重,安慰道:「老大,你不要難過。」
火雀鳥不知從哪里找來布條,塞進輕歌的雙耳,「老大,你不要聽,我給你唱歌好不好,聽過我唱歌的人,心情都會很好。」
既是如此,那到底要不要聽。
即便雙耳被堵住,可輕歌參悟過虛無境,反而聽的更加清楚了。
她閉上眼甚至能夠清晰看到那樣的場景。
劉智瑟瑟發抖,黃大龍每一鞭都卯足了勁。
火雀鳥唱起了歌兒:「從前有只鳥,美麗又妖嬈,英俊又帥氣……」
輕歌頭更加疼了。
腳步聲起。
柳煙兒走來。
兩個同樣遍體鱗傷的人,坐在長廊任由海風吹。
「領主戰,生死有命。」柳煙兒道。
「那便讓他還命吧。」輕歌說。
「他有洛王。」
「正好,一起宰了。」輕歌猖狂。
柳煙兒怔住,旋即失笑,「你知道嗎,我就佩服你這輕狂的樣子,真是叫人喜歡,哪怕天塌了,你可能也無動於衷,覺得不過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