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將明月星辰摘下來博她一樂。
輕歌聳了聳肩,目光轉向別處,這廝怎么油嘴滑舌了,跟姬九夜學的?
「妖後不是在妖域下了禁制嗎,你怎么來的?」輕歌好奇的問。
姬月坐在枯井,摟著輕歌,長臂一撈,輕歌順勢坐在姬月腿上。
「此前留給你的小白狐里有一半的妖王之力,借它穿過了禁制,怎么樣,為夫睿智嗎?」姬月笑道。
枯井下的葉未平覺得,他這屍骨未寒的,夜輕歌倆人光天化日之下郎情妾意,會不會也太不尊重他了?
蛇王縮在樹後,探出個腦袋,銅陵大的眼眸好奇的看著姬月。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妖王之力?
他是妖王嗎?
聽到姬月的話,輕歌靠在姬月懷里享受閑暇時光,「原來你早已做好打算,妖後覺醒,你就要逃出妖域。」「妖域生死存亡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只在乎你今日穿的暖不暖,吃的飽不飽。」姬月握住輕歌的手,道:「此次逃離妖域,我喪失了許多太多妖王之力。你既在諸神天域,那我便也留在諸神天域,我本想功
成名就後來見你,但我知道,小姑娘你已經迫不及待了。」
「誰迫不及待了,你才迫不及待。」輕歌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姬月怎么愈發沒正經了。
「我什么都沒說,你想哪去了?」姬月擁住她,眼眸炙熱灼燒著她。
輕歌臉愈發的紅,渾身發燙,腦子空白。
輕歌干咳一聲,悄然使用五行冰封水來降溫。
若姬月得知輕歌在降溫,只怕會哭笑不得。
「我懷孕了。」輕歌猶豫片刻才道。
「孩子爹是我嗎?」姬月滿臉欣喜,眼中閃著光彩。
「不是你難道是隔壁老王?」輕歌扶額,嘆氣。
姬月手撫上輕歌小腹,輕歌垂眸,眼神無光。
她該如何說,他們的孩子成了血魔種子。
以姬月的性子,肯定不會要他。
現在的輕歌無疑處在痛苦的邊緣。
她知道理智是最好的抉擇,可她下不去那個殺手。
姬月緊抱著她,下頜抵在輕歌頭頂,「十月懷胎很辛苦吧,很抱歉,讓你承受這種痛苦。」
現在的輕歌還在征戰,懷孕於她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輕歌抬起兩截蓮藕般的手臂,環著姬月脖頸,道:「我很開心。」
姬月握住她的手,骨骼分明的長指鑲嵌進她的指縫,緊緊握著她的手。
輕歌看著姬月的臉,雙眼眼底一片烏青,整個人都很疲憊。
他一路風塵仆仆趕來,恨不能匆匆見她一面。
哪怕現在的她不再是頂天立地威風赫赫的王,可他是她的丈夫。
「九界有令,各大種族在沒有通過九界審核前,不可去其他位面,我現在需要一個身份。」姬月捧著她的臉,無奈的道:「此次離別,他日不知何時相見,但你記住,我就在諸神天域。」
輕歌靠在他的胸膛,笑容滿面,「好。」
她不去過問。
她享受依賴。
她也相信,姬月會做好一切。
輕歌在姬月懷中沉沉睡去,姬月抱起輕歌,看了眼縮在一旁的蛇王,「前面帶路。」
蛇王很憋屈。
它是蛇王,不是侍從,更不是帶路的。
但它慫的很,竟乖乖在前面帶路。
進了屋內,姬月把輕歌放在床上。
他握著輕歌的手,坐在床沿,不情願放開。可他清楚,唯有強大起來,才能護住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