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輕歌坐在窗前的貴妃榻上哭的萬分傷心,姬月心臟一個抽搐,走過去,抱住了輕歌,「哪個欺負你了?為夫弄死他。」
「小月月,今晚的月亮為什么不是圓的?為什么這么彎?為什么?這個世界,太殘忍了。」
輕歌哀嚎。
姬月:「???」
姬月透過窗欞看了看月亮,無語地說不出話了。
月有陰晴圓缺……
自從懷孕過,輕歌便一直這種狀態。
姬月擁住輕歌,嘆息,自家娘子,自己不寵誰來寵?
姬月瞪了眼月亮,罵道:「該死的月亮,竟然不圓,顯然是不把我姬某人看在眼里。」
輕歌仰頭,滿臉淚水可憐巴巴看著姬月,姬月心都化了:「乖了,為夫在呢,萬事有為夫。」
「你連月亮都變不圓,要你何用,休了。」輕歌怒道。
姬月:「???」
一言不合就休夫是什么鬼?
……
看到這里,輕歌眼中有淚,濕潤了眼尾。
武道登天烽,好生殘忍呢。
第三道煙火,光在交錯。
光幕里,小包子在廚房里做飯,因為有些矮,有時還要墊上小板凳。
小包子一面處理食材,一面嘀咕著:「娘親喜歡辣一點的,要多加點辣,也不能太辣了,娘親胃不好,算了這些辣全都留給爹好了。」
畫面一轉,光影斑駁。
小包子在黑夜里,望著遠處的燭火,小臉上全都眼淚,「娘親,曄兒好想你,你去哪里了,你不要曄兒了嗎?」
輕歌的心一下子像是裂開了一道縫,疼得很。
輕歌收回視線,看向第四道光路。
光中,墨邪與東陵鱈大打出手,平時溫潤的東陵鱈此刻沒有停手的打算。
「第二世是我的。」墨邪怒道:「老東,你很不厚道啊,為了一個女人,你竟刮花了小爺的臉。」
「墨兄,世間之物都可給你,唯獨她不行。」
「啊呸,一個虛無縹緲的第二世你還要跟我搶,有沒有天理了?」
「我就是天理。」
「……」
二人吵得輕歌有些頭疼。
第五條路。
那里,柳爺背著用破布罩上的殘月刀,站在寒冰中,站在她的面前,面對無數敵人,奮戰到底。
「歌兒,快跑。快點跑,跑的越遠越好。」柳爺拔出殘月刀,大喊。
其他的生死朋友,全都催促著她離開。
緊接著,其他的路一一閃爍著光。
不錯,一條條路,象征著一個個欲望。
輕歌期待著有個溫馨的家,有個相濡以沫的丈夫,有個可愛乖巧的孩子,有一群不懼生死的朋友。
之後的路,都是財富、地位、美貌,諸如此類的。
紛雜的路,在眼前鋪開。
選擇一個,便意味著丟失其他所有。
而且,這九百多條路里,只有一條是生路。
自從萬年青蓮王找到生路後,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找到過。
輕歌站在欲望的岔路口,不知如何抉擇。手心手背都是肉,五臟六腑缺一不可,如今要人做出選擇,豈不是叫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