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麟葯劑究竟由誰煉制而成,一直以來都是世人爭議的事,數千年過去,依舊沒有定論。「夜姑娘,你生了病,本神是在關心你。」雲水水不願再浪費時間,望向輪回大師:「夫君,時間來不及了,若不解決此女,毒性蔓延開,數千萬人的死亡,此等大罪,不是
你我夫妻能擔當得起的。」
雲水水看向了輕歌,眼中是勢在必得的決心。護心陣法,她必須拿到。
就連林竺沖對上亭公主的毒瘴之氣都沒有辦法,若無護心陣法,上亭公主豈非死路一條了?
輪回大師好似沒有聽到雲水水的話,微笑著望向鳳棲。
鳳棲立在王府,背著方天夜月弓,目光冰冷狠辣。
「鳳棲,你要做什么?他如今是我的夫君!」雲水水身體克制不住的發抖,有七分怒意,更有三分被掩藏起來的恐慌。
「過去一萬年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的死德性還沒有變呢。」鳳棲冷笑:「雲水水,放心好了,本後不要的垃圾,你既收了,本後還不屑收回來。」
輪回大師望著鳳棲的臉龐,心里裂開了一道縫。
「這些年,你還好嗎?」輪回大師問。
雲水水幾乎要歇斯底里,終究還是擺出貴氣逼人甚是雍容的姿態。
她乃長生雲神,輪回神之妻,怎可亂了分寸,如個市井潑婦般?
「當然好,一想到你們這天造地設的一對狗男女配在了一起,本後的心情真是好,恨不得天天敲鑼打鼓來慶祝。」鳳棲嗤聲道。
南雪落也罷,神王也罷,鳳棲只怒不恨。
眼前二人,卻是恨進了骨子里。
如雲水水所想,只要有朝一日鳳棲得勢,定要將這倆人的骨頭剖了喂狗!
鳳棲刺耳的話,叫輪回大師滿目痛心。
以往鳳棲與他喝酒,與他騎馬,與他修煉,偶爾罵他,卻都是暗藏著擔心。
如今,鳳棲看他時的眼神,像是惡狼一般,恨不得把他給吃了。
「鳳棲,你莫要仗著妖神就可一手遮天!」雲水水是精靈族的榮耀,而今當著神月都諸多權貴的面,被鳳棲這般點名大罵,雲水水的顏面自是掛不住了。
「當初我若知你不是個東西,還會救你?恩將仇報的白眼狼罷了。」鳳棲挑眉,邪肆而笑。
她救過許多人,她嫉惡如仇,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然而,許多人反咬她一口。
譬如雲水水,譬如南雪落。
說到底,她對南雪落心中有幾分愧。
只因南雪落、神王二人自小有婚約,她有一段時間,的確愛上了神王。
可雲水水呢……
她給了雲水水所有,雲水水卻把那些恩情變成利器,狠狠扎向了鳳棲。
最狠不過信任之人的一劍!
輕歌站在陽光之下,美艷不可方物,哪怕一身血腥,依舊是風華絕代!
她的眸光,像是炙熱的火焰,在林竺沖臉上細細打量。
千毒瘟症,絕非突然出現。
她在找,找雲水水的破綻!
終於,輕歌笑了。
那詭異的笑映入林竺沖的眼中,心臟仿佛被雷霆撞擊著,似有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背部驚出冷汗潸潸直流。仿佛,被厲鬼死神盯上,所有的做賊心虛全都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