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雀鳥腦袋著地,眼冒金星,昏死了過去。
溫水漫過身軀。
「唔……」
輕歌頓感不悅,緩緩睜開雙手。
她的雙手勾著姬月的脖頸,身上只有一件褻衣。
這一刻,眼神里有著睡醒時的迷離茫然,香肩鎖骨,冰肌玉骨。
姬月轉過頭去,炙熱的火滾遍全身。
在愛人面前,是沒有正人君子一說的。
只是……他心疼她……
「乖,好好休息……」姬月宛如哄著小貓兒一般,揉了揉輕歌的發。
虛無之境里,一群獸獸們正睜大眼睛打算好好看看美人之軀時,姬月驀地一揮手,青火閃爍,隔絕了虛無之境的視線。那群獸獸,只能看到青光密布。
朱雀雙手環胸,冷嗤:「小氣,不就看一眼。」
「青帝真是小氣。」蛇王贊同道。
玄武吹著口哨:「春宵一刻值千金,嘖嘖,和有情人,做快樂事……」
九尾血鸞小少年,害羞的伸出雙手抓住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捂住了臉。
「快樂事什么的,真是羞恥哦。」九尾血鸞低聲說。
唯有小白貓青歌,蜷縮在虛無之境的一角,湛藍澄澈如寶石水晶般的眼眸里,透著無盡的憂傷。
水池內,輕歌雙手下滑,緊緊抱住了姬月。
輕歌仰頭,閉上眼:「吻我。」
姬月無奈,低頭在那唇上輕輕一吻。
想要淺嘗輒止的結束,卻是抵不過心愛之人的邀請。
唇瓣微開,齒間火熱。
溫度灼熱,來源於貼合的肌膚。
姬月的白袍已被浴池的水打濕……
輕歌眼眸忽然睜開,睜得很大,目光里是濃濃的笑意。
陡然,輕歌撲在姬月身上,將其壓進水內,激起水花四濺。
輕歌反守為攻,奈何經驗不足,只得胡亂啃著男人的唇。
水泡由唇齒間串起。
倆人的發在水中纏繞交織。
輕歌雙手一扯,撕裂開姬月的衣裳。
碎開的衣裳在水中起伏。
許久,姬月擁著輕歌離了水面,一揮手,一道氣力散開,兩件新衣分別裹著他們。
輕歌皺起眉頭,懊惱地看向姬月。
「你真的不舉了?」輕歌問道。
她還記得,神女曾說過,青帝不舉……
難道,渡骨為神,還有副作用?
一想到姬月極有可能不舉,輕歌眉頭宛如打了死結般皺起,擺出了不高興的神態。
濕漉漉的銀發貼在脖頸,一滴滴水珠往下淌,濕了干凈的新衣。
聞言,姬月的臉漸漸黑了下去。
「舉與不舉,夫人一試便知。」姬月輕咬著心愛姑娘的耳垂,沉聲說。
輕歌頓時精神抖擻,渾身滾燙,一股熱氣傳遍全身,就連耳根子都在發熱,如同火燒。
姬月捏了捏輕歌的鼻子:「你需要好好休息。」
他看到了她身上的那些傷痕,心都抽搐發疼,全然沒有其他的想法。
他不在的日子,她受了太多太多的苦。
為了走向她,她的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之上。
姬月將輕歌橫抱起,走向暖房,放在床榻上。
「要乖。」
姬月說罷,翻箱倒櫃找出許多床棉被,一股腦壓在輕歌身上。
輕歌目瞪口呆,小月月怎么學九辭這一套了。
原來,還有一種冷是,小月月覺得你冷。
輕歌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從棉被里探出個腦袋,趴在床榻,手肘支床,雙手拖著面頰,轉頭望向姬月。
「我不想睡。」
「不,你想。」姬月道。
輕歌面色微微發黑,這良辰美景花好月圓,睡什么覺?
輕歌微微歪著頭,眨了眨眼,挑起一側眉,「來啊,快活呀……」
姬月的臉皮不已察覺地扯動了兩下。
姬月徑直朝屋內中央走去,輕歌看著姬月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難道,她沒魅力了?
小月月外面藏著別的狐狸精了?
輕歌眯起眼目光鋒銳地望著姬月,姬月走至屋中央,輕揮手,光芒涌動。
聖光之中,出現一張長桌,一把琴,一面圓凳。
姬月坐在凳上,修長雙手彈出霏霏之音。
清風曲,有安眠之效。
是了,他只希望他心愛的姑娘,可以睡上一個好覺。
輕歌聽著那宛如天籟的曲音,倒是趴在數床軟被之下,昏昏沉沉睡去。
這夜,輕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她兒女雙全,父母恩愛,與小月月朝朝暮暮。
真是個……好夢……兩世相疊,這是輕歌做過最美好的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