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他什么都忘記了,素日里只知吃飯,但他努力的記住了一件事。
他是她的師兄。
曾在葯宗,大宗師望著整理葯材的奴七,笑著問道:「阿七,為師若再找弟子,你覺得是個男弟子好,還是女娃娃好?」
「我想要師妹。」奴七不假思索道。
「哦……為何呢?」
「我會保護好她。」奴七望向大宗師,笑了。
大宗師捋著胡子笑眯眯地點頭,「師妹好,師妹好啊……」
「……」
過去的一切,奴七都不曾記得。
興許,他不曾遺忘,只是痛苦過後,被他毫不猶豫的丟掉了。
奴七站在窗前,似傻子般笑著。
他會保護師妹的。
腦海里,只有這一句話。
他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卻知該如何做。
葉玄姬、尤兒走過長廊,見奴七傻傻地站在窗沿,二人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尤兒握著銀槍走過去,皺著眉,慍怒道:「奴七,師父在休息,你莫要叨擾了她。」
奴七望見尤兒,手足無措。
阿七做錯事了嗎?
葉玄姬走來,白嫩的手輕放在尤兒肩上:「阿七是大功臣,他也算是東帝的師兄,應該是在擔心東帝。」
提及師兄二字,尤兒眼神微微柔和,看了眼窗台上放置著的草,再次蹙眉,問:「這是什么?」
奴七語無倫次:「奴七……奴七不知……」
「是靈犀草,有安神助眠之功效。」雄霸天與雪女出現在三人身後。
尤兒回頭看去:「雄師弟?」
「尤兒師姐好。」雄霸天微笑,再看向靈犀草,詫異地道:「這靈犀草,極為難得,死亡領域都是毒草沼澤,不知阿七是從何處得來的。」
「在那里采的……」奴七指了一個方向。
那里……
眾人朝那個方向看去,都是一愣。
那里,是死亡領域最恐怖的地方。
野獸,半妖,毒蟲,沼澤……
這會兒,眾人才注意到奴七身上的傷,俱是沉默。
尤兒收起了銀槍,作揖拱手,朝奴七單膝跪下:「奴七師公,抱歉,尤兒魯莽沖撞了你。」
尤兒是個脾氣沖的,卻也知進退,有膽識,更是能屈能伸。
「阿七師公不會怪你的,不過師公身上的傷,得好好處理下了。」雄霸天拿出葯箱為奴七簡單的處理。
雪女眯了眯眼睛,看著長廊上的眾人,頓感頭疼。
年紀輕輕的師公……
乳臭未干的師姐……這錯綜復雜的關系,讓她想休了雄霸天這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