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為了不被妖後等人察覺到異樣,只能斬南岩叔,卻不能砍死南岩叔,那樣就麻煩難辦了。
用血魔之力佯裝出殺氣,再以南岩叔的命來威脅妖後,環環相扣,每個人都陷入了恐慌。
南岩叔因為恍惚而失雙臂,再因雙臂之苦沒法聚精會神。
妖後跪地磕頭遭受羞辱,哪還有時間去想血魔之力真假與否。
這是博弈,好大的一盤棋!
更讓三族婆婆佩服的是,受到那么嚴重的傷,這個丫頭竟能堅持到現在!
無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四肢冰冷如寒,呆若木雞,訥訥地看著那些刺目的血液。
無憂眼眶微發紅,他背過身去,欲奪門沖出,為輕歌討回個公道。
不顧神荒一族的處境,不管自己的身份,他只想為她出一口氣!
這些人,憑什么這樣欺負她!
「無憂。」輕歌雙眼睜成一條縫兒,細小空靈的聲音攔住了無憂。
無憂急忙來到輕歌的面前,握住輕歌淌血的手:「我在,我在的,你怎么樣了?你別怕,我會為你守好魔族,那些欺負你的人,我都會殺了。」
輕歌淺笑:「小魔君是我兒子。」
無憂驀地怔住,想起在叢林里遇到的靈性小孩,分明被裝在囚車里,依舊掩不住高雅的氣質。
原來,是她的孩子。
「乖,答應我,不要闖禍,我自有打算。」輕歌說:「我很累,沒有力氣再攔著你了。」
無憂哽咽,握著輕歌的手貼在自己的眉心,閉上眼感受輕歌手上的血腥。
「好,我答應你。」
聽到無憂無奈的話語,輕歌才放了心,沉沉昏去。
三族婆婆和無憂,扶著輕歌放在床榻。三族婆婆焦急萬分:「這可怎么辦……城內已經沒有優質的醫師,這等傷勢,無人可治!」而且輕歌辛辛苦苦演了一場戲,他們若大張旗鼓地去尋醫師,豈非叫輕歌白打了算
盤?
轟!
風掀起窗。
三族婆婆警惕地看過去,正要去關窗,一道光掠過,隨即一道身影立在窗前。
紅衣墨發,無風自吹。
那一道靈修頎長的身影,宛如神的降臨。
一雙妖冶異瞳,猶如寶石寒星般璨亮。
三族婆婆詫異地,這人是……
「公子夜?」三族婆婆皺眉,實在不懂,公子夜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姬月立在窗前,看了眼地上的血跡,視線上移,望向了床榻上的媳婦兒,心好似被人撕碎。
他聽見了雷聲,心緒不寧,躲開夜族老祖宗,奔赴臨天城。
果然……
這丫頭,又受傷了。
無憂看向姬月,哪怕換了張臉,高端易容過,他依舊能一眼認出!
「你便是這樣保護她的?」無憂右手握拳,猛然轟出,毫不留情砸向姬月的臉頰。
姬月握住無憂的拳,無憂不能再動,眯起眸子看向姬月:「你……」
姬月松開了他的手,光閃,下一刻便出現在床榻邊。
他輕握那染血的小手,在其手背輕輕一吻。
「辛苦你了,以後,辛苦的事,讓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