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言罷，自妖人的身上站起來，一面走一面將彎刀掛在腰間，面朝城牆跪下：「吾等，謹遵族長王上之意，靜候王妃！」

少女身後的妖域士兵，猶豫徘徊許久後，終是跪下。

「吾等，靜候王妃。」

「……」

這一場聲勢浩大的戰爭，終於在此一刻落下了帷幕。

輕歌垂眸看著少女剛毅的臉，想到數年前在妖域的日子，不由笑出了聲。

「五長老，你笑什么？」小包子奶聲奶氣地問。輕歌垂眸溫柔地凝望著小包子，蹲下身子把小包子抱起來，仰頭望向凌晨的星月，墨藍的天際，迷幻的不大真實，沉吟許久後，輕歌才道：「曄兒，你要記住，只要你走對

了方向，世上的每一條道路都是前進的路。每一日，每一刻，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你的恩賜。」

小包子不懂：「可是，若遇到了壞人，也是曄兒的恩賜嗎？」輕歌點頭，微笑：「那亦是你的恩賜，在好人身上，你能學到善良。以壞人為鏡，可照自身不足。你要知道，縱然手握高權也好，縱是榮華富貴，即便擁有著世間最美的皮

囊，沒有任何一人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我不求你今後一帆風順，我只希望，永遠不要迷失了你自己。」

她第一次當娘親，她不知如何教育孩子，但她會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予小包子。

小包子聽著輕歌的話，沉默許久，重重地點了點小腦袋：「曄兒謹聽長老的教誨，必不感忘。」

輕歌揉了揉小包子圓溜溜的腦殼：「好孩子。」

輕歌轉過頭，笑望著數萬妖域士兵前方的堅毅少女，數年時間過去，這個女孩愈發的英氣。

少女已能獨當一面，他日必是鳳展宏圖，一飛九萬里！

輕歌抱著小包子依偎在姬月的身旁，蝶形面具下露出了滿足的笑意。

小包子冷不丁地在她的臉頰吧唧了一大口，糊了一點口水上去，小包子笑得咯咯大笑，樂得合不攏嘴。

姬月眸色微沉冷漠地看著小包子，扳正了小包子的臉頰，一本正經地教育：「這是我的妻子，你不能親，你要想親，就自己娶個媳婦兒去，別總是惦記著別人的媳婦。」

姬月才把話說完，東陵鱈面色一變，扭頭看向姬月，不悅地說：「夜小侯爺，這天地間，可沒有哪一條法規禁止了不能惦記別人家的媳婦兒。」

姬月驟怒，世上怎會有東陵鱈這樣的人，惦記別人媳婦兒就算了，還想光明正大的挖牆腳，真的是不可理喻。

「家花哪有野花香，這媳婦兒嘛，自然是別人家的媳婦才最香。」小包子鼓著臉說。

輕歌無奈，也不知誰教會小包子這些歪理的。

興許，是無師自通？

東陵鱈點了點頭，表示非常贊同小包子的話：「魔君此言在理。」

「東陵叔叔，曄兒說的對吧。」小包子朝東陵鱈笑。

「喊叔叔見外了，要喊爹。」

「好的東陵爹爹。」

「……」

姬月：「……」東陵鱈這廝可真是厚顏無恥，看似憂郁多愁，其實臉皮比誰的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