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0章 這滿堂兒女,又怎能抵一個你(1 / 2)

第一狂妃 豆娘 1919 字 2020-06-12

一整日的時間里,神荒族長都在接見其他族前來拜訪的來客。

無憂則是來到了錢叔的房間,「錢叔,你找我?」

錢叔背對著無憂,仰頭看著掛在牆壁上的一幅畫,久久不語。

無憂亦不急,便在旁側等待著。

良久,錢叔回頭看向了他,「你與血魔長老的關系很好?」

無憂點頭。

錢叔問:「有多好。」

「生死之交。」無憂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屋子里再一次靜默,錢叔轉身在檀木椅上坐了下來,端起溫熱的茶輕呷了一口,眼睛雖然是看向前方的,心卻好像在更遠的地方,不知正在思考些什么。

「生死之交啊……」錢叔重復著無憂的話喃喃自語,無憂緊抿著唇。

他對待錢叔比族長還要恭敬,只因幾次在族中困難之時都是錢叔在幫助他。

錢叔放下了茶杯,再次起身面向牆壁,認真而專注地觀望著掛在壁上的畫。

那一幅畫中,不是旁人,正是血魔。

血魔身穿戰袍,系十步披風,戴著斗篷和面具穿梭在各族之間,不論有多少人蜂擁上前擊殺她,都死在她的雙手之下。

這幅畫上,屍骨累累,血流成河,遍地都是餓殍,血魔如死神般站在一片黑暗的戰場里,斗篷和面具的雙重覆蓋下,露出了殷紅的唇。

「她竟是你的朋友。」錢叔望著畫上人,無奈地道。

牆壁上的畫無憂已經見過很多次了,無憂亦知,畫中的蒙面人正是血魔。、

但他清楚,真正的血魔已經不復存在,而今的血魔是那個張揚的少女。「那年我聽聞聖羽等族被魔族五長老屠殺時,便前往了聖羽一族,在那里,我看見土地上的花草都已被鮮血染紅,所有的戰士全部倒下,死的死,殘的殘,只有一個女子立

在那里。沒錯,她就是血魔。」錢叔復雜地看著畫:「原來,人都是會變的,曾經的血魔只有滿腔戰意,如今的五長老身旁竟有了如意郎君。」

錢叔把畫取下,小心翼翼地卷起來,用絲綢軟布封好,藏在了古朴的盒子里。

「那時,千族的人都在說血魔是十惡不赦的罪人,而我清楚,她不是罪人,她是神,是戰神。」錢叔溫和地道。

無憂不言,寧靜地聽錢叔講著那過去的故事。

錢叔一閉上眼,往事歷歷在目,他仿佛又回到了血腥的那一日,看見血魔殺人如麻。

即便化作殺人機器,最後清醒的時刻,她竟然是想保護妖蓮。

那時,血魔殺了所有參與戰爭的人,從他面前走過時,竟然沒有動手。

一萬年了,錢叔想不通,血魔為何不殺自己……

回到神荒族後,他畫了這幅畫,掛在牆壁上,每一日都要看上一眼才能安心下來。

對於血魔而言,他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許是早已忘了他。「公子,以後你便是青蓮神荒侯了,青雲侯此前是助陣攝政王的,血魔此次將青雲侯連根拔起,你被封侯雖是好事,但是切記,絕對不能興奮過度,一定要時刻提防著攝政王。攝政王這個人,別看他不爭不搶,其實青蓮大權都在他手里,這一萬年來,他在青蓮安插了太多自己的人。你若是去青蓮當侯爺,就要記住了,你是青蓮王的人,絕

對不能和青雲侯一樣,無腦偏向攝政王,四處詆毀吾王。」

錢叔說道:「現在的青蓮王的確不如當年,但青蓮王會是如今這個樣子,也是為了天下蒼生。」

錢叔拱起了雙手,「神荒侯,受錢某一拜。」

錢叔躬身彎腰的瞬間,無憂連忙把錢叔扶著:「錢叔,你這是做什么?」「天地婆娑陣欲破,中南幽、血二字虎視眈眈,邪殿伺機而動,吾王危矣,青蓮危矣,吾王尚未恢復輝煌,攝政王意圖以下犯上,吾願追隨神荒侯,助陣青蓮王,穩固千族

的太平之世!」

錢叔一字一字說道。

無憂眸光微閃,雙手搭在錢叔的肩上,「錢叔,無憂定會助青蓮王,穩這江山社稷,不讓亂臣賊子奪去,無憂手上的劍,必斬亂賊。」

得到了無憂的回答,錢叔重重舒了口氣,見無憂板著臉認認真真的模樣,不由笑道:「神荒侯,路還長,我們慢慢走。」

「錢叔如此顧我,不怕大公子一脈心生恨意?」無憂問。「錢某的雙眼,看得真真切切,誰是正人君子,誰又是不堪入流的小人。大公子年紀輕輕,心術不正,雖有上好天賦,卻沒有用在正途,過於自傲,前路不長。倒是神荒侯

你,自從最初在族中鬧過幾次後,便已經穩定了心思,不爭不搶,獨自一人,是個好人。」錢叔鄭重其事地道。

無憂感激地看了眼錢叔。

錢叔在神荒族陪伴著他,亦師亦友,有錢叔在,他的確少走了許多的彎路。

否則以他以前的性子,一定會把神荒族攪動的天翻地亂。

「老錢啊……」屋外響起了神荒族長的聲音,錢叔帶著無憂開了門,作揖行禮:「族長。」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我聽說無憂這孩子在你那里,便來看一看。」神荒族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