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
無憂深吸一口氣,「你回不回?」
「不回!」神荒族長扭過頭去。
「不回我便不理你了。」無憂作勢要走,神荒族長突地站了起來,明明還搖晃著,正在努力地站穩,「無憂,扶朕回去。」
朕……
神荒族長的聲音並不小,張蘭和神荒夫人全都色變,立即朝著青蓮王跪了下去。
其他的人也都在看東陵鱈的神色。
這神荒族長真是喝多了,竟敢自稱朕,膽兒不小啊。
東陵鱈飲下半杯酒,「這都是在做什么?」
「吾王恕罪,族長失言了!」神荒夫人誠惶誠恐。
東陵鱈微笑,「今日諸位歡聚一堂,難得熱鬧,不必那么多規矩,而且族長是難得高興,酒後失言而已,可見是個性情中人。」
聽到東陵鱈的話,張蘭幾人才徹徹底底松了口氣。
神荒族長一手搭在無憂身上,另一只手比劃著神荒族的領地:「無憂啊,看見了嗎,這都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無憂:「……」
周圍的人看向東陵鱈,見東陵鱈沒有發怒的跡象,吊在嗓子眼的心才安了回去。
而大公子和神荒夫人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致,隱隱發黑,鐵青且難看,真是個精彩紛呈。
神荒族長方才對無憂說的那一番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是想把整個神荒族都給無憂!
大公子憤怒地攥緊雙手,看著父親的眼神里有不甘和怨恨,還有隱隱的殺機!
他為了成為父親的好兒子,神荒族的好少主,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難道就比不上一個野種,一個獸嗎?
這種怨,早已刻進了骨子里。
他永遠都不會原諒這個父親的,永遠不會……
神荒夫人冷笑,悄然間一揮手,沒人知道的地方,一種獨特的異香隨著花苑的芬芳彌漫開來。
此香,無形無色,有味。
正在飲酒的輕歌,驀地坐了起來,與姬月對視:「阿夜,你聞到了嗎?」
姬月點頭,「斷獸香。」
「果真如此呢……」輕歌冷笑,抬眸朝神荒夫人看去。
輕歌右手一彈,指尖掐著一枚丹葯,此葯乃是她煉制的解救葯,葯效極佳。
在神荒族長喋喋不休說話時,輕歌趁其不注意把丹葯丟進了神荒族長的嘴里。
斷獸香,乃是用來對付獸人的一種特有異香。
獸人、魔人、妖人,聞到了一定程度的斷獸香,便無法維持人形,會立即暴露原體。曾有歹毒的獸人隱匿在人類的族群里生活,偷偷食人,便有煉葯師煉出此香,就是為了找到那些隱藏起來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