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8章 魔怔(2 / 2)

第一狂妃 豆娘 1895 字 2020-06-12

遠處的屋子里,神荒族的大小姐躺在棉被里,只聽到花苑傳來的吵雜聲,還伴隨著幾聲聲嘶力竭的怒吼。

大小姐緩緩睜開了眸,側過頭透過窗欞看向美麗的夜色,唇角勾著笑,今夜一定會是個好夢。

只要這個世上沒有了無憂,神荒族還會回到以前,父親也不再是無憂一個人的了。

神荒,花苑。

「無憂,把解憂蕁放在一旁吧。」輕歌嗓音沙啞低沉,。

無憂將解憂蕁放在桌上,輕歌微抬手的瞬間,一道精神之火席卷無憂的全身,將所有的寒霜消除。

無憂驚喜地看著輕歌,他終於發現了,空氣里流動的斷獸香和寸血草之味,對他沒有絲毫的作用。

如他所料,這姑娘從未害他,讓他捧著解憂蕁,只怕玄妙就在這解憂蕁里。

無憂復雜地看著輕歌,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不管如何困難的險境,她都能完美的處理。輕歌伸了個懶腰,飲一杯甜酒,打了個響指,精神之火焚燒了桌上的解憂蕁,烈火燒灼後的味道散開之時,歇斯底里的神荒大公子,眼里的戾氣漸漸消失,恢復了神智。大公子清醒後,腦子里亦沒有忘記方才的事,大公子驚恐地看向了神荒族長,挪動著跪在地上的雙膝不斷地靠近神荒族長,慌慌張張倉皇地道:「爹,不是這樣的,我是…

…」

他亦不知,藏在心底里最深處的那些陰暗想法,為何會突然說出來。

啪——

一個干凈利落的巴掌,打斷了大公子接下來所有辯解的話。「爹?我可高攀不起,你這一聲爹,愛叫誰就叫誰吧。看來我平時就是太縱容你們了,以至於你們一個個心思歹毒如此!」神荒族長怒道:「你也不必繼續留在神荒族了,青

蓮王恰好也在此,看見了你這么惡心的樣子,就把你送到低等大陸去吧,也從我神荒一族的族譜里剔名,以後再也不是我的兒子,我族中人了。」

神荒族長看向身後的族人們,甩袖道:「若是被我知道,誰與此子私下往來,就一並逐出神荒。我族,不稀罕這樣惡毒的畜生東西!」「不要……族長不要啊……」神荒夫人撲了過來抱著神荒族長的腿,仰頭求情道:「老爺,你怎可絕情至此?那可是你的嫡系長子啊,你怎么可以把她逐出神荒,還把他貶到

低等大陸去,你竟舍得!」

張蘭亦是跪在了地上:「族長,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孩子平時的乖巧你也看在眼里,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突然變得這樣,一定是有人使詐。」「對,對對對,是這樣沒錯的,老爺,蘭蘭說的對,請徹查此事,一定有誤會的!」神荒夫人腦子瞬間清醒,驀地瞪向了輕歌:「血魔,是你,是你對不對?就是喝了你那一

杯酒,才會變成這樣,血魔,你居心叵測啊!你說,那杯酒里,到底有什么。」

神荒夫人指向大公子碰過的酒杯:「快把這個酒杯拿去徹查,里面一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夫人莫怪,我只是喜愛解憂蕁,在里面捏碎了一片解憂蕁的花瓣。」輕歌微笑。

神荒夫人蹙眉,解憂蕁,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神荒族長看了眼輕歌,而後派人請來醫師,族中的醫師來到盛宴之中,走至桌前,把酒杯端了起來聞一聞:「這酒是尋常美酒,只是有一點解憂蕁的味道。」

「解憂蕁是否對人體有害?」神荒夫人急促地問,大公子亦是焦急地看向了醫師。醫師沒有回答神荒夫人的話,閉上眼深嗅一口氣,了然於心,旋即打開眼眸,朝族長看去,作揖道:「族長,解憂蕁本身對人體無害,但是因為斷獸香和寸血草最早是針對人類的,副作用諸多,後來改良後,便針對獸人了,對人無用。但是,服用了解憂蕁的人,還是會受到斷獸香、寸血草的影響,讓人急躁、暴戾,失去理智,甚至出現幻

境,會把人心里最真實的樣子表現出來。如若我沒有聞錯的話,這空氣里有很濃郁的斷獸香和寸血草,族長可以再派人來查尋此事。」

「族長,此事必須嚴懲不貸,請族長徹查,這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輕歌忽的義憤填膺地道,攥著小拳頭揮了揮。

神荒族長沉默許久,深深凝望著輕歌。

他能成為一族之長,到底是有點本事的。

至於大公子發狂一事,神荒族長心里也有了計較。

神荒夫人眼底掃過陰狠之色,而今只能將計就計,把錯推給血魔。

「五長老,你好狠啊,我知你和無憂關系密切,沒有想到你會和無憂聯手起來害我兒啊!」神荒夫人淚流滿面。

神荒夫人哭著拍打地面,痛苦不已,在沒人看到的間隙,悄悄給了張蘭一個眼色。

張蘭心領神會正想著偷溜出去把斷獸香和寸血草一事栽贓給輕歌,准備倒打一耙,只是張蘭還沒走,一道人影快速過來。

來者正是錢叔,在神荒族長的面前躬身行禮:「族長,我已經查明了此事。」

「嗯,說吧……」「出來!」錢叔說罷,一個白袍男人被侍衛們架著走了過來,錢叔說道:「慶祝宴前,此人鬼鬼祟祟偷偷溜出府,我以為是賊人,便把此人追到,在此人的空間寶物里發現了斷獸香和寸血草。我原是好奇,他帶著這兩種葯材做什么,因為族長今日高興,又是盛宴之際,我就沒有告知族長,便把他關在了地牢里。剛才聽醫師說了大公子發瘋的

原因後,便去把此人從地牢里帶來,這時他已經招了,他只是一個倒賣葯材的商販,今日府中有人找他購買大量的斷獸香和寸血草。」

「是府中何人購買?」神荒族長問。「他不知是何人,那人蒙著面,穿著黑衣,裹得嚴嚴實實,也沒有暴露出身份。」錢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