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在不知不覺里,她一直想要的權力地位,在此時此刻,都不如那個男人重要。
她甚至覺得哪怕身無分文,哪怕生活窮苦,只要在他身邊就好了。
在很小的時候,夜歌聽村上的老婆婆說,身為女子,亂世之中,一生不可碰情愛。
情愛這種東西,太苦了,比毒葯還毒。
一聲不配,足以一生凄苦。
夜歌收拾好了心情,來到攝政王的身旁,如往常一樣,握住攝政王的手。
攝政王反扣住她的手,卻是沒有變過眼神,始終看著青蓮密室的方向。
夜歌低頭望著相握的兩只手,輕輕加了力道,如尋常女子般依偎在攝政王的身旁。
「帝師。」
「嗯。」
「流浪在街邊的狗,若是收留了,就不要丟掉。」
「為何?」
「它會瘋了的。」
「……」
攝政王沒有搭理夜歌,重心始終在青蓮密室那里。
有一瞬間,天地震顫,許久過後,傳來一道驚雷般的聲音,好像是什么東西突然炸裂了。
「赤蓮炸裂,吾王大概是走不出試煉之地了。」攝政王陰冷的笑。
「帝師要再次稱王掌權嗎?」夜歌問道。「不急,若能得到青蓮王失去的力量,東陵鱈這條命可有可無,他現在還死不了,只能先把他關在試煉之地了。想重新修煉?呵,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帝師輕擁著夜
歌,「我不是大好人,什么狗都收留。」
帝師將夜歌抱起,朝竹屋內走去,「試練之門他們再也打不開了,慶祝一下這個美好的事情吧。」
夜歌雙手勾著帝師的脖頸,面頰微紅,「帝師,歌兒會聽話的。」
「聽話的狗才乖,今日之事下不為例。」
密室。
隨著赤蓮的炸裂,隋族長忍不住坐在地上別過頭抹眼淚,「我會是青蓮的罪人。」
「隋族長,這種事不是你我想看見的,你不必太過自責了。」七族老道。
「若不是我強逼著吾王,吾王又怎會自主進入試煉之地?這一切都怪我!」隋靈歸哽咽。
輕歌凝眸望著滿地的赤蓮紅光,姬月按了按她的手背,旋即松開了她的手。
「隋族長,小侯可否前去試煉之地相助青蓮王?」
「試煉之門已關,誰都不能讓試煉之門打開,你如何去?」隋族長道。
三族長冷笑,「我們幾個至少要三個月才能恢復力量再開試煉之門,你是夜族的人,怎么進得去?」
「一道青蓮試練之門,也想攔住我嗎?」
姬月輕嗤,旋即抬手,凌空一劃,虛空驟然扭曲,裂開了一道口子。試練之門,再現!滿座皆驚,族老們俱是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