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在破陣。」王運河道。
李元侯打了個哈欠:「去,糾集所有的部隊,把逃出東洲的人,全部殺了。」「全部殺了?」燕家主愣了:「元君,這不大好吧?為奴為娼的法令一經頒布,東洲就亂成了一鍋粥,如今領主陣法破碎,那些人肯定會逃走的,成千上萬的修煉者,都要殺
嗎?這樣的事太過於血腥,於神域也不是什么好事。」
「本君的話,沒有作用了嗎?」李元侯起了身,從旁側的架子上拿出了一把弓,輕輕擦拭著弓身:「這是紫雲宮主送給本君的寶貝,就用它吧。」李元侯驀地看向屋內的人,「東洲子民,逃出東洲者,殺無赦,亂刀斬了即可,對待那群白眼狼,不必留情。我不會步神主的後塵,既已收復東洲,這群白眼狼就得乖乖地
跪下。」
「是。」
「前往東洲吧。」
李元侯坐在飛行魔獸上,空洞的眸望著天,眼梢流下了一行淚。
姐姐,你在哪,元兒好想你。
……
為了找到姐姐,他不惜粉碎自己的心,毀了這片艷陽天。
他的姐姐那么的好,卻從來沒有被上天垂愛過,人人都會欺負她。
既然如此,那便,迎來末世好了。
李元侯笑了,「夜輕歌,痛失東洲的滋味如何呢?」
紫雲宮主說過,夜輕歌是姐姐平生最恨的人,只有她死了,姐姐才會出現。
就算不惜一切代價,不擇手段,他也要,再次見到姐姐。
隨著領主陣法的支離破碎,東洲的天變了,子民和修煉者們全都沖出這片土地的桎梏,想要擁抱自由。
等待著他們的,是神域的死亡部隊。
神域宗府部隊在斬殺東洲子民的時候,一行人,從天而降。
為首的女子,銀發紅衣,眸色清澈而邪肆。
她凝了凝眸,一刀凌空斬來,光刃猛劈,溝壑深陷下去,猶如深淵地縫。
一側,柳煙兒心神微動,天和地之間,白雪飄飄,銀裝素裹。
那是……女帝!
東洲的子民,紅了眼沖過去,憤恨地瞪視著輕歌。
在這之前,一個小孩過來,攔在輕歌面前,伸出了雙手:「我是東洲人,我也是女帝的人,我過去為此感到驕傲,現在也不會因為其他的事而改變。」
「她把東洲賣了,把我們都賣了!」
「我們這么的信任她,我們舉家遷來東洲,就是因為仰慕女帝,我們放棄了過去的身份牌,就是為了她。她卻把我們當垃圾一樣賣了。」
「女帝,你的心不疼嗎?我們曾經是那樣的仰慕你,喜愛你,崇拜你,哪怕為東洲戰死,也不悔入你門下,可你怎么能,說不要我們,就不要了?」
「……」
柳煙兒是有怒氣的,在聽到這些人的話後,突然沒了力氣。
而輕歌騎虎難下,她以夜公子的身份得到了玄鐵,若是暴露這個身份來得到東洲子民的原諒,只會掉進另一個陷阱罷了。
站在輕歌跟前的孩子,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看不出男女,卻有著一雙堅定的眼。
她不痛苦,也不懊悔,她堅定自己的選擇,亦在堅定不移的相信女帝。
輕歌垂眸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裘清清。」她說。
「以後,跟著我。」輕歌朝她伸出了手。
裘清清晃神,旋即顫巍巍把手放在輕歌的掌心,「我,可以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