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忌憚,是恐慌,是不敢!
沒人能駕馭!
故而,詆毀!
然,當她面色柔和,眼眸如秋水,含著幾分倔強,一點不言說的委屈。
溫柔刀。
刀刀致命。
神月使者看向紫雲宮主,冷笑了聲:「紫雲宮主,你也別談什么合並的事了,跟我去神月都喝一杯茶,和七王談談人生吧。」
這一去,只怕有去無回。
誰敢?
紫雲宮主咽喉酸痛,皺起了眉,厭惡地看了眼夜輕歌。
片刻後,只見紫雲宮主忍著憤怒,低聲道:「如歌,起身!把位置讓給神夢郡主!」
以權壓人!
注視著輕歌的領主們,腦海里瞬時出現了這四個字。
天域女帝把仗勢欺人演繹得淋漓盡致。
沐如歌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將殘暴的戾氣壓下去,旋即起了身。
神月使者握著權杖,以權杖之光洗滌了一遍沐如歌坐過的地方,才躬身道:「郡主,請……」
郡主竟用那么溫軟的眼神看他,他可以回去吹一萬年。
遠處的樓蘭,嫉妒使她紅了眼,羨慕地看著神月使者。
適才,女帝的神情,簡直讓人忘不掉!
沐如歌與輕歌擦肩而過時,輕歌攔住了她的去路,「沐姑娘,來都來了,不如為我斟酒吧。」
「夜輕歌!」沐如歌咬牙。
輕歌眼梢氤氳著血色的紅:「不願?」
兩族使者,俱是冷漠地看著沐如歌。
「我願。」沐如歌咬牙。
輕歌優雅入座,看了眼桌上的酒杯:「本帝呢,一向不喜歡臟東西,這桌上的,都撤了吧。」
其言下之意,是在辱沐如歌是臟東西。
沐如歌吞下這口氣,親自動手為輕歌換了酒杯,為輕歌斟酒。
青蓮使者把一個鎏金寶石的鐲子放下,「此鐲,乃空間寶物,接風宴上的賀禮,還有郡主之禮,都在里面。」
「有勞二位了。」輕歌接過鐲子,戴在了腕部。
袖衫堆下,露出了兩截冷白的皓腕。
一手空間寶鐲,一手雷音佛珠!
奢華,庄嚴,猶如兩個極端。
「郡主,請……」沐如歌斟酒。
輕歌端起酒杯,起身,敬向諸君:「諸位領主,本帝敬你們一杯。」
一百零八陸領主全都站了起來,高舉酒杯,猶如邀月。
輕歌飲酒後,領主們俱把酒水飲下,誰都不敢怠慢。
就算是瑤池女皇,也只能隨波逐流。
兩族使者還在,誰敢在郡主面前放肆?她雖為領主之一,境地實力不在排行榜上,卻是號令群雄,笑看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