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很詭異,必須快點把女帝的神識拉回,否則的話,女帝的神識無法回歸本體了。」林墨水道。
叮。
笛聲悠揚。
聽起來,非常的凄涼。
林墨水側目。
只見徐聞奉修長的雙手握著笛,碧玉寶笛橫著放在唇前。
笛音婉轉悅耳,如一泓清泉,洗滌這座城的陰森之氣。
聽到笛音後,輕歌猛地回過神來。
適才,她的神識注視著在火中凋零的薔薇,就好像要被薔薇拉到另一個世界。
輕歌睜開眼睛時,動作迅速的把貼合在沾灰城牆上的手拿下來。
瑤池女皇丟了塊帕子給輕歌:「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魔怔了?」
輕歌拿著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搖搖頭:「不礙事,大概是我的魂靈比較薄弱。」
「得虧你還是一名精神師,竟然連荒城的一點陰森之氣都壓不住。」瑤池女皇走近:「到底是個小孩,等等你就走在我身旁,記得要寸步不離,不然又得魔怔了。」
海棠領主驚奇地看著輕歌。
他還以為女帝無所不能呢。
嘎吱,嘎吱……
城門被獨孤雪打開。
一道重物從頂部掉了下來,獨孤雪及時後退,再低頭看去。
那重物將平地砸了一個深坑。
「是一塊破舊的石頭。」獨孤雪道:「這城中有許多的詭異之處,諸位務必小心。」
死過很多人的地方,都會有陰氣。
哪怕是白晝的陽光,也不能把陰氣給照射掉。
獨孤雪率先走進城中,卻是不經意發現,海棠領主一直黏著他走。
五大三粗的漢子,跟他靠的這么緊,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男子的袖子斷了。
「海棠領主!」獨孤雪不耐煩地開口。
海棠領主反而更貼著獨孤雪了:「獨孤兄弟,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獨孤雪無語地看過去,海棠領主的腿都在發抖。
海棠領主弱弱地問:「這里……該不會有鬼吧?」
「海棠領主怕鬼?」瑤池女皇鄙夷地看著海棠。
海棠領主挺直了肩背:「胡說,本王九尺男兒,怎會怕鬼?」
「不怕就好,聽說這座城鬧鬼,還是會吃人的。」瑤池女皇陰惻惻地說。
獨孤雪繼而朝前走去,已經拉開了和海棠領主的距離,海棠領主聽到瑤池女皇的話,猛吞口水。
「海棠領主,你身後……有……有個……小女孩……」瑤池女皇故作驚悚地說。
卻見海棠領主一蹦三尺高,動作迅猛敏捷到叫人震驚。
海棠領主一個猛龍過江,隨即飛掠了出去,如八爪魚般死死地抱著獨孤雪,都不敢睜開眼睛。
獨孤雪的臉黑如鍋底:「海棠領主,請自重。」
不遠處,傳來瑤池女皇無情的嘲諷聲,海棠領主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緩緩睜開眼後才發現四周什么都沒有,只不過是瑤池女皇故意編造出來嚇他的罷了。
海棠領主從獨孤雪身上跳了下去。
「原來海棠領主真的怕鬼。」瑤池女皇嘲諷地說。
「誰說本王怕鬼了?本王不過是在保護獨孤兄弟,獨孤兄弟跟女人一樣瘦削,可不得好好保護著嗎?」海棠領主不顧獨孤雪發冷的臉,硬著頭皮逞強。
輕歌是最後一個走進荒城的人。
等她進來後,城門,竟自動關閉了!
砰地一聲,嚇得海棠領主沒了魂,又要蹦到獨孤雪身上。
耐心極好的獨孤雪,到底是忍不住,一腳踹向了海棠領主。
海棠領主砸了一地的灰塵,摸摸臀部起身後,海棠領主來到了輕歌的身邊。
「夜姑娘,你年紀這么小,適才又魔怔過,一定怕鬼,別怕,叔叔來保護你。」海棠領主亦步亦趨跟著輕歌。
輕歌淡漠地看著海棠領主:「縱然世上有鬼,也只是我的刀下鬼而已。」
海棠:「……」現在年輕的小姑娘,好生凶猛。
輕歌轉過身,面朝緊閉的城門,雙眸微凝,心神輕動。
只見雷巢內的精神之力猶如冬日的狂風般呼嘯而出,欲將緊緊合上的城門打開。
卻是無果!
「這城門,打不開了。」輕歌說道。
海棠領主發怵:「難道……真的有鬼?」
輕歌懶懶地瞥了眼海棠領主,開始懷疑這廝能成為位面之主,一定是因為關系戶!
海棠領主的聲音有些發顫:「我還沒討媳婦,難道要死在這座城里了嗎?」
「女帝,在臨死之前,你能完成我一個夙願嗎?」海棠領主可憐巴巴地看著輕歌。
「不能。」輕歌冷漠無情地拒絕。
海棠領主扭頭看向瑤池女皇。
「本皇只喜歡年輕的男子,不喜歡你這樣的老東西。」瑤池女皇道。
海棠領主再看向林家姐妹,林紫藤一瞪眼,海棠領主只得轉過頭,眼神幽幽地看向了……徐聞奉。
徐聞奉額上落下一滴冷汗。
再是飢不擇食,也沒必要這樣做吧?
真沒必要。「這座荒城曾被詛咒過。」獨孤雪蹲下身,捏了一把灰輕聞:「這些灰,都是死人的骨灰。城中死去的人,化作骨灰,再用了天機暗術,將荒城封閉。走進這座城的人,只怕
再也不能走出去了。」海棠領主的心涼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