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5章 深淵之下,誰為生!(2 / 2)

第一狂妃 豆娘 1987 字 2020-06-12

蓬萊大師顫了一下,才想著為羅雷說情,看著雷霆暴怒的秦靈祖,還是決定緘默,只偶爾給羅雷投去含著心疼的眼神。

秦靈祖怒到喘氣聲加重,眉角眼梢都是極致的憤怒,氣急敗壞的她,所有的理智仿佛都被怒火燃燒殆盡。

「不是讓你把她帶來嗎?看看你,都干了一些什么好事!」秦靈祖氣得大喊,指向了羅雷。

羅雷垂首,說道:「是羅雷辦事無能,未能守住她,讓她跳下了虛空深淵。」

呵。

秦靈祖冷笑一聲,將《天機星河畫圖》丟在了羅雷的足邊:「打開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羅雷詫然,隨即把《天機星河畫圖》給打開,瞳眸驟然一縮,目光微凝,詫異地看向了秦靈祖。

只見天機畫圖之中,一顆命格石,散發著璀璨的光亮,就算隔著厚實的圖紙,都能感受到蓬勃的生機。「裘清清沒死?」羅雷掩去眼底的欣喜之色,喃喃自語:「三萬年來,曾有無數冒險者想要去深淵一探究竟,最終都下場不明,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回來!我親眼所見,裘清清

縱身跳入深淵……」

秦靈祖輕嗤:「羅雷,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才委以重任,天壇之中大大小小的事都交付與你,可我沒想到,你連這件事都辦不好。」

蓬萊大師暗暗瞪了眼自家兒子,而後單膝跪在秦靈祖的床榻邊,滿臉苦色,聲音中還夾雜著幾分哭腔。

「靈祖大人,羅雷這孩子,一直效忠於你,從未有過異心,他自小崇拜的人,便就是你了。」蓬萊大師道。

「崇拜我?怕是崇拜李薔薇吧。」

秦靈祖直視羅雷的眼睛:「李薔薇之所以還活著,便是因為她異於常人,羅雷,你能知道個中事情,都是因為我信任你。」

「若非你的疏忽,怎能讓她跳下虛空深淵?你以為她是找死,其實,她是在逃跑!」

秦靈祖閉著眼睛靠在床邊,抓起一個堅硬的玉枕朝前猛摔:「滾,都給我滾出去。」

砰地一聲,羅雷暈倒在地,蓬萊大師急急忙忙走上前,碰觸到羅雷的身體後,才發現羅雷的肩胛骨有傷。

「他的肩膀是怎么回事?」蓬萊大師怒喝。

天壇弟子忐忑不安地回答:「在聯盟帝國時,因羅雷師兄愛慕姜姑娘,長白仙母派出神秘之禽,撞碎了羅雷師兄的肩胛骨。」

「長白仙母?」蓬萊大師若有所思,染了幾分白的眉狠狠蹙起,宛若打了死結。

蓬萊大師為羅雷操碎了心,也曾去過長白仙母,側面提過提親之事。

長白仙母是個老奸巨猾的臭狐狸,既無明面上的拒絕,卻也沒干凈利落的爽快答應。

但長白仙母就算看羅雷不爽,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動手?蓬萊大師來不及多思考,看著發怒的秦靈祖,低聲說:「靈祖大人,你看雷兒的肩胛骨碎了一邊,他既身受重創,就算全神貫注,也難免會讓那裘清清鑽了空子逃走。靈祖

你該比誰都清楚她的狡猾,絕對在雷兒之上!雷兒心思單純,又受了傷,才會中她的計。」

果然,發現羅雷的傷後,秦靈祖的面色稍有好轉,屋內的氣氛也不再是那么的劍拔弩張。

「我乏了,都出去吧。羅雷,火焰天的深淵之火一事交給你了,讓本座看看你是怎么將功補過的。」秦靈祖輕擺了擺手。

蓬萊大師把跪在地上的羅雷扶起,往外走的時候,回頭悄然地瞅著秦靈祖,低聲輕呵羅雷:「你這個臭小子,受了傷還要忍著,也不知跟靈祖大人說。」

「受傷是兒子無能。」羅雷道。

「你啊……」

父子倆人走出秦靈祖的房間。

秦靈祖靠在床榻,扶著邊沿下了床。

婢女見此,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秦靈祖。

自從九界受到了弓傷後,這算是秦靈祖頭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下榻。

還不能完全的正常走路,只能艱難地跨幾步。

才四五步後,秦靈祖已經累得滿額大汗。

「扶本座回去。」

秦靈祖的力量幾乎全部靠在婢女的身上,秦靈祖躺在床榻,婢女為其蓋好了錦被。

「都出去吧。」

「是。」

在秦靈祖身邊的婢女,行為舉止,開口說話,就連呼吸都是小心謹慎的,有種伴君如伴虎的驚惶。

此刻,偌大的房屋之中,只剩下秦靈祖一人。

她的眼神,幽幽森森地看著天頂,似有野心外露!

天頂四方,鑲嵌著暗紅色的寶珠,畫著饕餮的圖騰,邊角的爐子,雕鏤著金色的蟾蜍,順暢輕柔如流水的邊沿,從蟾蜍張開的口中吐出。

「李薔薇……神格到底在哪里!」秦靈祖咬牙切齒,兩眼閃爍著憤然的光,對此,她恨之入骨。

當初她被李薔薇擺了一道,從此與神格失之交臂,一直都是秦靈祖心頭的恨。

李薔薇死後,秦靈祖四處尋找神格,幾十年的時間過去,終是一無所獲。

關於神格的事,她從未告訴過身邊的任何人,天壇的內部高層,都以為是李薔薇得罪了她,才會落得如此地步。

只有秦靈祖明白,所有的禍端都來自於李薔薇的神格,她的貪婪和狠戾,皆因神格。

她不後悔,只要能得到神格。

過去,一次次的失望,讓她差點兒想要放棄神格了。

裘清清的出現,秦靈祖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一定要找到神格!

她的天機之道,已經停滯不前太久了!始終沒有突破。

為了命星逢春,她為自己預留了九轉輪回丹。

可!這九轉輪回丹已經成為了夜輕歌的腹中食物!

秦靈祖的雙手,緩緩攥緊。

被箭矢穿裂的骨駭,還有著絲絲縷縷的痛苦在蔓延。

如今的狼狽,疼痛,都在提醒她當日九界城所受的屈辱!

「夜——輕——歌。」她沙啞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