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這些人,都圍繞著她展開,即便再是錯綜復雜的關系,她都會是里面的中心點。
輕歌沉默了許久,她不知該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給葯王。
「你在想什么?」梁神醫問。
輕歌猶豫了會兒,才抬起一雙明亮的眼眸,說:「前輩,我似乎遇見過他。」
梁神醫才提起的葯箱,忽然之間掉在了地上,他發愣地看著輕歌,連忙問道:「告訴老夫,他在哪里?」「四海城,幽靈通道,守門人。」輕歌道:「我曾通過四海城去往神月都見母親,與這個守門人對話過,他的言語之間透露過,他曾去往長生界,正是這一句話,我才記憶猶
新。興許,他就是你要找的魏北春。」
「丫頭,你時刻提防注意,我先去一趟四海城。」梁神醫連葯箱都沒拿,就一溜煙不見了。
梁神醫走後,柳煙兒、白流雲一邊對話一邊走了進來。
「那夢族遺址,真是個奇怪的地方,月宗曾經在那里建族,才幾個月過去,就瘋掉了幾個,月宗的宗主江靈兒不得已之下,才將月宗搬走。」白流雲道。
月宗的事,柳煙兒是知情的。
「以後少去夢族遺址那里。」柳煙兒道。
白流雲八卦地說:「那月宗也很奇怪,只收女子,是看不起我們男人嗎?要是讓他們見到我義父,都得拜倒在義父的袍擺之下!」
突地,白流雲的聲音戛然而止,發怔地望著輕歌。
卻見少年消瘦的身軀透著病態,正懶倦地靠在床榻,束發的玉冠不知何時落在床畔,黑發凌亂披散,面色雖蒼白,一雙眼眸卻是宛如明珠。
柳煙兒狐疑地瞅了瞅白流雲,心中冒出了大膽的想法。
這可是畸形的感情啊。
不僅是父子,還是同性,不會被世俗所接受的。
輕歌看著柳煙兒的表情,嘴角猛抽了幾下。
「義父,何相國差人送了幾卷珍藏的奇門盾法來,說是給你的,還是你相贈的葯物,能助他安眠,這是他的回禮。」白流雲清了清嗓子,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別處。
「嗯,知道了。」輕歌點了點頭,擺擺手:「雲兒,你下去吧,我和你柳叔還有話要說。」
「是。」
白流雲腳底抹油逃出了此屋,靠著牆壁,面頰通紅。
世……世上怎會有比女子還要好看的男孩?
屋內,輕歌問道:「准備好了嗎?」「今日下午我便啟程去妖域,那寧王又在作威作福了,好在有李鮫和魏伯在。」柳煙兒皺眉,握住了輕歌的手:「不過,我擔心你。我們都去了夢族遺址,為何只有你出了事
?這讓我很不安。」
「夢族遺址的下方,有一口吞火陣,啟動此陣的陣法師,在陣上刻了我的名字。」
聞言,柳煙兒震驚地瞪大雙眼。若非親耳所聽,她絕對不敢想象這樣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