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成為這個地方,最尊貴的女人!
妖域的那個病秧子,就算得到了長生青帝的青睞,終究不能與她相提並論。
夜歌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笑。
宛如一個勝利者,在期待她的戰利品。
「沈公子,你為何要讓我去打開地牢的籠子,放出薛袂?」夜歌不解,一頭的疑惑。
沈清蕭在東邊之巔,俯瞰著不遠處的悟道海洋。
皎潔的月色下,那平靜的海面,傳來神聖的鯨聲。
美妙,動聽!
沈清蕭閉上眼睛,側耳傾聽。
「你看那鯨聲,多好聽。」沈清蕭道。
夜歌始終不懂。
她永遠都猜不透沈清蕭,沈清蕭做事,永遠的毫無章法。
這是個城府極深的少年,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馬上就是千族大比了。」沈清蕭說:「也是到你大放異彩的時候了,接下來的時間,好好修煉吧。」
「這一次,再輸給夜輕歌,那就是活該。」
「……」
聞言,夜歌眼中有一絲猙獰的狂熱。
不——
她會贏。
她是最後的勝利者!
她從地獄深淵爬出來,就是為了當一個得意洋洋的勝利者。
而不是重蹈覆轍,再次成為夜輕歌的手下敗將,在陰溝里連臭蟲都不如。
沈清蕭輕抬起手,拜了拜,夜歌便退了下去,身影湮滅在夜色當中。
沈清蕭身下的輪椅,如過無人之地,來到武道地牢的開口處。
正在小心翼翼擦拭著牆壁上『女帝』畫卷的羅城,看見沈清蕭後,道:「沈公子,你來了,我去喊夜無痕那個小子。」
「不必了。」沈清蕭道。
輪椅,緩緩往前。
羅城望著沈清蕭的背影,一臉的疑惑。
元師屋的竹床上,少年睡姿豪邁,一條腿吊在了床邊。
許是武道地牢的幻境過於陰森幽暗,少年睡得正熟,連旁邊來人了都沒有察覺到。
鎏金而成的輪椅停在旁側,沈清蕭將一件乳白色的絨毯蓋在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猛地睜開眼睛,周身的暗黑之氣化作無窮殺機,宛如萬千箭矢,直奔沈清蕭而去,正欲貫穿沈清蕭脆弱的身軀!
沈清蕭一動不動,溫潤似春風。
輕歌在看到沈清蕭後,心身微動,便見無數正濃的暗黑之氣,消失殆盡。
「沈清蕭。」輕歌壓低了聲音:「你來這里做什么?」
「武道地牢的陰氣重,擔心你。」沈清蕭道。
輕歌冷笑了一聲,懶倦地靠在竹床上,「沈清蕭,你我都是聰明人,說話不必如此,大可開門見山。」
屋外,羅城發覺夜無痕的態度極為不好,一下子推門進來,「臭小子,怎么跟沈公子說話的?」
言罷,羅城臉上堆滿了笑,「沈公子,這小子年紀還小,不懂事,你別見怪。」
「沒事。」沈清蕭道:「看來夜公子對我有什么誤解,我改日再來吧。」沈清蕭消失在地牢後,羅城敲了一下輕歌的腦殼,「那沈公子絕非凡人,以後你說話要注意點。而且我看他不近女色,似乎對你有意思,你就算沒有斷袖之癖,也不要拒絕的太快,人沈公子是要面子的,小心他因愛生恨,讓你屍橫野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