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見了賀靖忱,跟賀靖忱聊了些關於蕭冉的話題。
難道她知道他來桐城是為了蕭冉,並且因此吃醋生氣了?所以才突然這樣大的脾氣和氣性,連一分好臉色也懶得給他——
想到這里,傅城予不由得上前一步,直接將她堵在了洗漱台前。
「你是在生我的氣?」傅城予問。
顧傾爾平靜地與他對視了片刻,緩緩道:「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呢?」
傅城予一時語塞——
關於蕭冉,他的確有很多話沒辦法輕易說出口,尤其還是在她面前。
她現在懷著孕,萬一他哪句話再刺激到她的情緒,豈不是又是一樁麻煩。
眼見著他不置一詞,顧傾爾安靜片刻之後,忽然笑了笑,「要氣,我也只會氣我自己。」
傅城予驀地一怔,「你氣自己什么?」
顧傾爾又笑了笑,道:「氣我自己瞎了眼啊——」
這句話一說出來,傅城予驟然愣在當場,顧傾爾卻一伸手就推開了他,解開束發的皮筋,扭頭就往外走去。
傅城予猶未回過神來,耳朵里嗡嗡的,都是她剛才那句話——
那樣的神情,那樣的語氣,通通不像是他認識的顧傾爾會說得出來的。
而在此之前,寧媛還問過他——
「您真的了解您的太太嗎?」
傅城予驟然回頭,卻只聽見砰的一聲門響。
是她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