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下來的時候，灰袍人還沒走，跟蠢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讓他挺意外的：「交易中心的差事還真閑啊！」

這個話，殷東當然只是心里想想就好，不會直接說出來討人嫌。

相反，他樂得灰袍人更閑一點，一直留在他的店鋪里，當個百科全科用用，順便還能震懾外來的牛鬼蛇神。

「你們能接受聘請吧？不過，我只有冰晶當酬勞。」

殷東也是很真接，一上來就直截了當的問，沒必要拐彎抹角，反正看樣子這個灰袍人態度很友好。

要是蠢蟹知道他的想法，都想吐槽了：「主人，這個灰袍人豈止是態度友好，人家分明把你當粗大腿了，你心里沒點數？」

殷東還真是心里沒數，所以他平易近人的態度，更加讓灰袍人感激倍至。

這個灰袍人很仗義的回答說：「我可以請假，交易中心一樓大廳的管事，是我叔叔，我跟他說一下，就行了，冰晶的話，我只需要上繳的一塊冰晶就行。」

那意思就是……我請假，過來免費幫忙！

殷東笑了，更加熱情：「兄弟，怎么能讓你免費幫忙，你能接受冰晶當酬勞，我就很感激了，就這樣，我租店鋪是一百塊冰晶，酬勞，我也付個一百塊冰晶的底薪，另外，再按每筆交易，給你提成，當辛苦費。」

這個待遇，對殷東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說得毫不在意。

灰袍人激動了，沒再說免費，一百塊冰晶的底薪太有誘惑力了，讓他做魔鬼都可以考慮考慮了。再加上，每筆交易還有酬勞，魔鬼都阻止不了他為殷東效力了。

像個真正的吸血鬼貴族那樣，優雅的欠身一禮，語氣激動而誇張的說：「感謝大人的慷慨，您的胸懷像虛空一樣廣袤……丹尼願意為您效勞。」

聽丹尼拍馬屁，殷東都愣到了，知道這小子是個話癆，卻不知道他拍起馬屁來，還能拍出一道道彩虹。

等他說完，殷東還有些意猶未盡，笑道：「你小子這拍彩虹屁的功夫，練很久了吧？」

丹尼愕了一下，反應過來，一點也沒不好意思，嘿嘿笑道：「大人見笑了，在我們虛空血族漫長的生命之中，大多數時間都在修煉，日子是很乏味枯燥的。除了坊市期間，我平時說話的機會不多。」

「虛空血族？」

殷東念叨了一聲，好奇的問：「我聽說過吸血鬼的傳說，跟你們有沒有淵源？」

丹尼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傳說怎么說？」

「說吸血鬼是從墳墓里爬起來吸食人血的亡者屍體，通常是穿著貴族禮服，必須吸血來保持生命力，畏光，面色蒼白，有尖牙，在夜間活動，有超自然的能力，比如心靈控制、化身蝙蝠等等。」

殷東是當故事講的，不過丹尼的神情變得有些復雜，不由驚了一下：「我不會是觸及到什么忌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