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瞳跟打了雞血一樣，殺到癲狂，也是把積年的怨氣，在這一刻釋放。

一直以來，虛空坊市聯盟中，人族勢弱，就沒少受氣，哪怕虛空血族表面上挺關照人族，實際上虛空血族是把人族當小弟了，要求人族以其馬首是瞻，一些嫡系子弟甚至把人族當成奴才。

在場的虛空血族，就是對人族態度最惡劣的一批，剛才罵灰瞳他們的，也是這些人罵得最凶了，灰瞳也就盯上這些人。

「灰瞳，你不得好死！」

「我家老祖不會放過你的！」

「你是想被滅族嗎？」

……

一道道咆哮聲響起，震耳欲聾，沒有嚇到灰瞳，反而激發了他的凶性，更加凶殘暴戾，尤其是威脅他要滅族的那個，被他砍成十七、八塊，再一道火球符打出，給燒得連灰也不剩……黑色的不詳物質還是剩下了。

灰瞳等人，根本不擔心被不詳物質浸染，廝殺起來，也不會束手束腳，反倒是被殺的那些人，看到殘屍斷肢亂飛，唯恐被屍塊上的黑血濺上，畏畏縮縮，就算實力強，也是瞬間被壓制。

殷東的龍威覆蓋了整個戰場，發現灰瞳這些人一旦身體變黑，就會瞬移過去，給他們清理黑色的不詳物質。

「哈哈哈，太爽了！」

灰瞳放聲大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腦中仿佛有「喀嚓」微響傳出，桎梏他的境界屏裂開了一條縫，更讓他驚喜不已。

跟他一起的那些人，也是同樣的酣暢淋漓，興奮不已經。就連之前有異心的幾個，這一刻也是死心塌地的打算跟著一條道走到黑，大不了就是自立門戶。

一面倒的戰局，還是膠著了一會兒，持續到蠢蟹跟顧文聯手，把實力最強的那一批強者干掉，戰局瞬間崩了，沒死的都投降了。

結束戰斗後，灰瞳看著那些俘虜，有些不放心的問殷東：「真不殺嗎？留著他們會有後患的。」

「沒事，把他們關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去，別人找不到就沒關系了，你們回聯盟之後的麻煩也會少很多。」

說話的不是殷東，而是凌凡，說著，他還沖灰瞳笑了一下。

灰瞳覺得這小子笑得有些陰險，不過，也挺有道理。

凌凡摸著剛長出的一茬胡子，笑道：「你們回去，就說其他各族發現了一個寶藏，不帶人族玩，讓你們進虛空坊市查看死靈界入侵的情況，所以他們去哪兒了，你們也不清楚。」

這一番話說出來，灰瞳他們都驚到了，還可以這樣？

「好……太好了！」

「凌部長說得太對了，這么一來，就一點後患都沒有的。」

「好是好，但前提，得是這些俘虜都關好了，不能放回來一個。」

「可是我聽說，風族有回溯時空的秘法，就算把俘虜藏起來，也難保不泄密。」

……

說到後來，灰瞳等人心情都變得凝重無比，憂心忡忡的看向凌凡跟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