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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將軍惋惜的說：「可惜，軍部是不可能再同意調人過來了。」

就只看殷東跟凌凡配合如此默契，不聲不響又拿下道天大世界的東域，軍部就不可能讓人過來搗亂了。

更何況，這次聯合調查組里有王芸這樣的釘子，把秋瑩騙進道天大世界，而聯合調查組成員集體暴斃的真相查清了，是王芸下的毒手，為的是在白山基地制亂混亂，栽臟給軍部，逼迫軍部交出白山基地的管理權。

軍部無論無何都不會放任那些幕後主使，一定會追查到底，並且絕對不會再允許外來人員進入白山基地。

凌凡笑眯眯的說：「再調人進來是不可能，楊少將你們本來就在基地的，也不方便離開，不如去道天大世界吧。」

楊少將心動了，但想了想，又遺憾的搖頭：「我們還要去昆侖基地調查。」

「昆侖基地的戰士都在我們基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你們想查，也查不了，不如去道天大世界的各個基地坐鎮，接下來東域肯定有一場硬仗要打。」

凌凡笑眯眯的說，帶著一絲蠱惑。

楊少將盯著他一會兒，冷不丁的說：「你是故意阻擾調查組去昆侖山基地，是不相信我們調查組，還是不相信其中某個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凌凡也攤牌了。

「聯合調查組集體暴斃，是王芸下手，但是毒葯卻是軍部調查組的人給的，幫王芸逃離，也是你們之中的人。」

「是誰？」楊少將喝問，心里有極度不安的感覺。

凌凡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楊少將的心志堅定，都不禁心跳如擂鼓，那一個「你」字入耳，更是讓他臉色大變，暴怒的吼道：「你污蔑！」

「楊少將去看監控，被刪除的監控錄像修復了。」

凌凡輕聲說，悲憫的眼神看向楊少將，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楊少將攥著的拳頭緊了緊，又放松了，悲傷與頹喪的氣息在身周彌漫，這個曾經在戰場上重傷瀕死都沒流過淚的鐵漢，眼眶濕潤了。

他知道，凌凡要是沒有證據，而且是鐵一般的證據，不會對他說這種話。

「從監控錄像上看得出來，楊少將當時的狀態，不是清醒的，是被控制了。除了王芸，在你身邊，必然還有一個沒拔出來的釘子，目前我們還沒查出來是誰，但為了安全起見，你們都不能留在基地。」

楊少將閉了閉眼，壓下心頭翻騰的情緒，澀聲說：「軍部調查組成員在沒洗清嫌縫之前，都去道天大世界吧，不說什么坐鎮那些基地了，就去守東域邊界。」

其實，凌凡也是這個意思，管你們有沒有道天大世界的釘子，就讓你們守在東域邊界。道天大世界一定會派兵來奪東域，雙方碰上那就是死戰。

對楊少將他們，看似不公平，但，能死在戰場上，對戰士們而言，是一種榮耀，尤其是他們身上還有洗不清的嫌疑。

凌凡舉起手，向楊少將行了一個標准的軍禮，誠懇的說：「我一定會盡快查明真相，還大家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