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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至尊已經處在一種癲狂的狀態，就一個念頭——你們這些人族小輩，也敢跟殷東一樣輕視老子？找死！

至於血龍卷所過之處，有多少萬族聯盟子弟死掉……死就死了，關他屁事！

「繼續攻擊，不要停！」

姜宇面色平靜，仿佛沒看到那一道血龍卷，依舊沉穩無比的下令，聲音平淡得不帶一絲多余的情緒。

好像面對的一切，都不值得他動容。

血至尊也注意到了他，目光如刀，一道強大的精神力凝成的大手，朝姜宇轟擊而下。

「我說，要湮滅！」

殷東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一道湮滅道則形成的波動，瞬間蔓延而去，一個剎那間就覆蓋了全場。

精神力凝成的大手，湮滅！

血龍卷，湮滅！

在血至尊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殷東一舉湮滅了他的兩道攻擊，那樣子簡直是輕松至極，好像不費吹灰之力！

這個宇宙，還是我人族獨尊，由我人族主宰！

哪怕殷東什么多余的話都沒說，但血至尊就自動腦補了殷東沒說出來的話，自動解讀出了新的內容。

太猖狂了，簡直不可一世！

但，血至尊的火氣反而全消，一個字也吼不出來。

他……所有的攻擊，是殷東一句話就能湮滅的事兒，還說什么？

透骨的寒意，無與倫比的絕望，讓血至尊仿佛身在無盡深淵，正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沉到不可知的至深處。

永世，沉淪！

此時，血至尊眼里的光華漸漸黯淡，心灰如死。這是他的信心，他的信念，被徹底摧毀之後的表現。

「呵呵……什么萬族聯盟，什么血族，在人族面前，就是個渣渣，是被全方位碾壓的渣渣，活著，都是浪費資源！」

忽然，血至尊笑了起來，笑得無比悲愴：「為何我不是人族？」

若我是人族，一定會比殷東更耀眼，比殷東更……

血至尊的吼聲傳盪四方，讓四周一片寂然，接著又是一片嘩然，不管是人族，還是其他各族，都沒想到他會喊出這一句！

誅心？

這不是誅心，還有什么是誅心的？

劍瘋子狠狠的用力一抓胡子，扯下了一把胡子，心里興奮得無以復加，殷東這小子的誅心之戰大獲成功了！

殷東現在很有一點懵……這算啥事啊？這個至尊，怕不是個神經病吧，腦回路完全讓人搞不懂啊！

「呃……」凌凡也不知道說啥，就詭異的瞅了殷東一眼，還是東子厲害啊，把一個至尊都給整崩潰了，接下來該輪到光明劍尊了吧？

殷東斜了他一眼：「看我干嘛？」

「看你啥時候把光明劍尊也搞崩潰。」凌凡笑道，像是在開玩笑，但眼神認真，讓殷東也是一陣無語。

「血至尊心理素質不行，怪我咯！」殷東翻了個白眼，下一秒，他愣了。

暗域中，光明至尊也關注到外面的情況，一看血至尊這樣了，頓時有兔死孤悲之感，也是悲憤一聲吼。

「天道不公啊！人族，早已經不再是這個宇宙的主宰，為何仍是氣運所鍾的族群，仍是上蒼的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