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以了！」李明高興的說道。

對於研究狂人而言，殷東這樣一個古武者，本身就是一個值得研究的目標，更何況在剛才因為研究章魚觸手的肉發生那么詭異的情況，現在吃了章魚血肉的殷東，主動給他檢查，他覺得，肯定會有驚人的發現。

而且，他心里還有一個無法遏制的念頭……或許他用章魚細胞觸發了它的記憶碎片，並不是一個噩夢呢？

「這些設備都是我老師的，他有一些驚人的發現，他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海洋生命學家。但他並不為人所知，因為他的研究成果並不對外公開。」

在給殷東抽血的時候，李明看似隨意的說了幾句，像是在解釋，又像是自言自語。

說破天，殷東對他老師的惡感也無法消除，為了一己私心害人的林老，跟「非常了不起」搭不上邊。只不過，李明尊師重道並沒有錯，殷東就沒有加以駁斥。

下一秒，殷東駭然變色。

李明接著說：「老師研究的方向，就是通過海洋生物的細胞，觸發記憶。說得更直白些，他想通過這種方式，觸發灰島海洋生物的記憶，重現科考船消失之謎。」

殷東驚疑道：「他成功了？」

「沒有。」

把抽血的針頭撥出來時，李明吐了兩個字，讓殷東松了口氣，沒有才正常嘛！

緊接著，李明說：「但老師己經有了一些研究成果了，他在最後一次給我打電話時，只是說幽靈船所在的空間，可能無法追溯。」

殷東不明覺厲，而顧文和黃司仁則直的認為李明還在噩夢中沒醒來，在說胡話。

李明接著說：「剛才我在分析章魚肉的成分時，按老師研究筆記里記載的操作方式，嘗試了一下，本來也沒抱什么希望，沒想到等我跟這個細胞間產生了腦電波鏈接邊的情況。我現在越想，越覺得那可能不是個噩夢，而是真的意外觸發了章魚的記憶！」

說著，李明又忍不住興奮的說：「老師真是太了不起了！」

顧文「噗」的笑了一下，開玩笑的說：「等下，老李，照你這么說，那你不是能從文子的血里，觸發文子的記憶了？以後，你直接拿到一個人的細胞，就能觸發他的記憶，*破案就直接找你得了。」

這話純粹是開玩笑了，沒想到李明處在工作狀態中，十分嚴謹，很認真的解釋：「理論上來講，這是有可能的。但是根據我老師的研究結果，人類腦域開發度越高，觸發記憶的條件就更苛刻，海洋生物相對簡單一些。」

「是不是真的啊？」顧文也不禁狐疑了，因為李明不像是神經錯亂的樣子，難道那聽上去就不靠譜的一個細胞觸發章魚記憶的事，是真的？

李明沒理他了，很專注的把殷東的血液，用吸管吸了一點，塗抹到玻璃片上，並放到顯微鏡下觀看。

看了一會兒，李明又道：「我老師說，灰島的灰霧是從能量泄露形成，因為那種能量等級太高，暴露在空氣中，被稀釋形成了灰霧奇觀。而幽靈船是映射出來的影像，消失的科考船，只是進入了能量泄露的裂隙。」

殷東聽得心頭一跳：「你老師的意思是，在灰霧中消失的人，有可能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