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這個奸商，竟然說：「沒問題，每次從深海回來，都可以給你十桶靈液。表現好，更多一些也行。」

十桶靈液，夠給海蛇王潤喉的嗎？

凌凡覺得海蛇王肯定不答應，然而，他又錯了。

海蛇王一點不覺得吃虧上當，很愉快的晃動著巨大的蛇腦袋，每次從深海回來，都能有十桶靈液，絕對是賺大了！它現在都不覺得殷東這個人類討厭了，覺得他面目清秀，很符合蛇的審美。

從蛇窟出來，凌凡就嘆氣說：「東子，你個奸商啊！你這么對海蛇王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讓海蛇王得到大量的靈液，而它又沒跟我們簽定契約，等到它實力暴增，我沒法應付的時候，會不會是一聲災難？」殷東沒好氣的說著，給了凌凡一個白眼，智商呢？

「……也對！」凌凡憋了兩個字出來，心頭又有些火熱了，「要是海蛇王願意為了去靈液湖泡澡，跟我們簽定契約，那就好了。」

「有什么好的！它太老了，潛力都快耗盡了，沒有進化成蛟龍的可能，沒有太大的培養價值。」殷東不太有興趣的說著，只是黑眸深處有一抹幽芒劃過。

海蛇王那個活了n久的老怪物，竟然在偷聽他們的講話？

要不是他實力在這一波天災之後，又提升了不少，離築基就差臨門一腳了，感知力隨之提升，都發現不了海蛇王延伸而來的那一縷意識。

凌凡就是真沒察覺了，只是順著殷東的話，說道：「老，不要緊啊！那不是有長壽松嘛，用靈液泡松枝，給它補補，說不定有奇效呢？海蛇王的實力強，真要是好好培養，絕對是一大殺器啊！」

殷東能感覺到海蛇王的那一縷意識顫動了，估計聽到長壽松的消息，很激動吧？

他抿了抿嘴角，微微一笑，卻道：「凌哥，你別想的太美好了。海蛇王的驕傲，你不懂。像它那樣的老怪物，寧可老死，都不可能答應成為你的契約戰寵的。」

凌凡不贊同：「好死還不如賴活呢！越是老怪物，越懂得生命的可貴。活著，才有無限的可能。海蛇王死了，它這一輩子就是海蛇了，可要是它活著，有機會蛻變進化，也許有化蛇為蛟，甚至化蛟為龍的一天。到那時候，它死，就是龍，而不是蛇了。」

「你這也太能忽悠了，不過，沒戲。」殷東失笑道，把還准備繼續說的凌凡，拽著飛快的離開了。

浮出海面後，凌凡小聲問道：「東子啊，海蛇王是不是在偷聽？」

殷東笑道：「你終於明白了？現在沒偷聽了，你可以隨便說了。」

凌凡自從修煉了淬血篇之後，不用深潛服，也能像魚一樣在海里游動了。他一個翻身，仰躺在海面上，愜意無比的說：「其實，我是真心覺得，海蛇王要是肯簽定契約，還是值得大力培養的。」

「也許吧。」殷東不是太在意，對於海蛇王的戰斗力，他其實不抱太大希望。畢竟這是一條超級懶的蛇，經年累月趴在蛇窟里不動，沒跟海怪搏殺過，能指望它有什么戰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