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選擇的那個人，就是站在她身邊的聖門弟子王釗。可現在王釗第一個開口，逼她向顧文求情，這是何其諷刺的一個笑話？

這讓小九為自己感到無盡的悲哀，可她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一直靜靜的等大家說完了，才淡淡的說：「凌凡，你不要虛言恫嚇了，城里還有你們的人，你是不可能用導彈轟炸竹山縣城的。我們還是來談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吧。」

凌凡語滯，正如小九所說，他擔心城里還有自己人，並不敢直接用導彈轟炸。

沒等凌凡想好如何接這個話茬，顧文己經搶著開口：「小九，為什么不回答？你說在白山基地住的這段日子，是你過得最快樂的時光，都是謊言嗎？」

小九心頭一顫，終於正視顧文，莫名的覺得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了。可表面上她還是波瀾不驚，淡然說：「不是謊言。我以前過得不快樂，所以，在白山基地真的是我過得最快樂的時光。」

顧文嘶聲道：「那你為什么背叛？」

小九平靜的說：「何談背叛？我本來就是聖門弟子，跟同門一起被擄到白山基地。在基地整體從魔鬼海灣遷回時，防守屬於最混亂的時候，我們找到機會，當然要逃出白山基地，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顧文執拗的說：「你幫其他人逃走就算了，可你為什么逃？你不願意跟我共渡一生嗎？」

這話說得讓凌凡芽癢，摸了摸鼻子，沒有罵他一個狗血淋頭了。旁邊的秦少尉輕咳一聲，還被凌凡狠狠的瞪了一眼。

顧文不管剛才的話有什么問題，只是執著的等著小九的回復。

小九也很干脆，沒有遲疑，就給了個很直白的回答：「要是我找不到機會逃走，嫁給你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可是我有機會逃走，有機會回聖門，我又不傻，為什么要背叛師門，放棄一條陽光大道，跟你走獨木橋？」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愛過我？」顧文慘然一笑，原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還真把小九當成真愛了。

這個問題，小九根本不屑回答，直接換了話題：「顧文，聖門的強大，不是你所能想象得到的。你不要以為我們這些人被抓，就輕看了聖門，所以，你勸一下凌凡跟殷東，不要想負隅頑抗，白山基地，你們保不住的。你們的選擇，就是主動投效聖門，或者被迫臣服。而兩者的待遇，是截然不同的。」

顧文呵呵一聲慘笑，蒼白的臉上泛出狠戾之色。他舔了舔嘴角，語氣變得森然：「那我就要試一試，聖門究竟有多么了不起來。小九，除你之外，這些聖門弟子一個也不能留。有什么遺言，讓他們趕緊告訴你。然後，我會讓你看到，聖門強者會怎樣剎羽而歸！」

小九的表情一滯，刻意維持的平靜表情崩裂了，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顧文，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你護不住白山基地的，加上你那個師叔跟殷東，你們也護不住白山基地。向臣服聖門，是你們唯一的活路！」

這一番話不僅沒讓顧文聽進去，反而讓他殺機更盛，悍然道：「只要我顧文不死，我就跟聖門耗上了，聖門弟子來一個，我弄死一個，來兩個，我弄死一雙！」

不僅是小九難以接受顧文的這種反應，就連凌凡他們都覺得不應該啊，被女人拋棄的男人，難道不應該沮喪挫敗到懷疑人生，再一蹶不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