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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朋克……其實是根本不科學的科學造物。

這其實是幻想出來的科學體系，以蒸汽為主推動力，用來發展現代高科技的一條路，但是這壓根就不科學好吧？

蒸汽機的局限性在於其功率低，能耗大，同等體積與重量的內燃機，其效率是蒸汽機的數倍之上，這還沒算技術進步，基礎工藝進步後，內燃機所能夠達到的單位時間內出力更是蒸汽機想都想不到的。

更何況從蒸汽機開始，科技樹不停攀登，之後更多的高科技動力引擎不停創造發現，和最初的蒸汽機相比，其功率何止是提高了百倍千倍啊。

想要達成用燒煤來發射衛星，脫離星球重力什么的，除非那個世界的規則發生特殊異化，使同體積下的蒸汽機功率與單位時間出力劇增，又或者是出現什么超級燃料，同等質量的燃料值可以超過核聚變，若是沒有，用燒煤來加熱水，然後推動蒸汽機讓火箭升天，這就是一個純粹笑話。

連送火箭上太空都不可能，像那種人形蒸汽機甲，或者是超高威力的蒸汽武器，又或者是燒煤的光速飛船什么的，那就不是笑話，那叫做瘋言瘋語。

可是現在鈞想要制造的是陸地自律型可移動要塞，這已經不算什么正經的載具了，這是至少可以承載超過十萬人，並且還不光是讓他們站上面，而是可以供他們有限度的生活，有限度的活動空間的移動要塞！

若是旁人說出這樣的話，那大家一定會覺得他瘋了，不過這么說的人是鈞，所以大家都有些搞不懂他會怎么達成這一切？

「……誰說我要死搞純科技造物了？」鈞反倒很奇怪的問著諸人。

「哈？」星界生命首領們，無天，甚至是最初之龍，申幾人都是滿臉驚訝的反問著，而羅雖然沒有開口，但也是滿臉的驚訝，不過他自持身份，所以很快就整理了表情。

其實也不怪這么多人驚訝，因為鈞一直以來的表現都是科技科學至上者，平日里他忙著搞實驗，又或者是調教古，實在是沒功夫和人扯蛋，但是當說起科學什么的時候，那他可就不困了……不是，那他可就興趣來了，往往會就科技的發展，科學的道路優越性，以及沖破天地封鎖極限後的暢想來說個痛快，所以無論從任何方面來想，鈞都該是絕對的科技科學至上主義者啊。

鈞就用一種看腦癱的目光看向眾人道：「我只是選擇最強的道路，在我看來，科學的道路才是最強的道路，或者說，任何一個可以確認的，沒有隨機性的，擁有普世性，同時具備著累積要素的力量，這才是最強的力量道路，而科學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一條道路，而且科學具備著超脫性。」

最後三個字，讓最初之龍和羅一下子就集中了注意力，這時候無天就忍不住又開口杠道：「照你這個說法，那些超凡道路不也符合這些嗎？可以累積，逐步變強，而且只要人口基數足夠多，超凡者也會更多，這就是變相的普世性了，不對嗎？」

鈞就冷笑著對無天說道：「本質上就不同，科學的普世性代表的是人人可用，而超凡則是偉力歸於自身，科學可以一代人一代人的記錄，研究，解析，然後提升，而超凡算什么？依照個人的天資向上攀登，只求得力，不求其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每一次向上攀登其實都是在賭運賭命，美其名曰拼上一切，其實不過是將一切都拋給命運，就這還有臉說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滿目都是幸存者，因為失敗的人骨頭都找不到了，所以就顯得超凡者似乎全都是幸運者一樣，這怎么可能？」

說起這個，鈞似乎滿腔不爽，他就滔滔不絕的繼續說道：「最關鍵的是，超凡者的向上攀登，除了對自身以外，對旁人幾乎沒用，雖然有所謂的超凡道路，看似總結起來了一條可以向上攀爬的捷徑，但是超凡者本質是根據個人的資質，心性，體質，乃至是靈魂與真靈，然後借由外界的力量來進化自身的道路，所以那怕是有所謂的超凡者道路，但是每一個超凡者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們的進化與攀登經驗，其實並不適用於別人，這一點越是往上越是明顯，待到去到了聖位以上層次時，那就更是以規則，權柄，本源來細分出了單獨不同的個體，但是最為可笑的你們知道是什么嗎？當超凡個體靠著無數的運氣攀登到高位，接觸到規則，權柄，本源這些世界組成的核心要素時，他們絕望的發現，不管是以上下而論的向上攀登，還是橫向發展的提高現在的實力，他們都必須要記錄，研究，解析他們的規則，權柄，本源，於是乎，自詡為高貴的他們開始了苦逼的億萬年吞吐。」

說到這些，羅和最初之龍就感覺到非常不自在，他們有心反駁，但實際上真實情況就和鈞所說的一般無二，甚至是更為糟糕。

他們都是從混沌時就已存的知性生命，一開始就攀登在高位上，但同時他們也見識過在在任何時期踏上超凡道路的存在們所經歷過的殘酷。

混沌鴻蒙時期，其實根本不是所謂的三千先天魔神，在多元宇宙開創之初，先天生靈其實幾乎數以百萬計，甚至在龐大的世界中還有無數沒有計數出來的先天生靈，他們超過九成以上連誕生都沒做到，要么因為沒有汲取到本源，要么就是汲取的本源沖突，直接就彭的一聲，或者要么就是弱肉強食，被先誕生出來的先天生靈給吞噬了，而那怕是誕生出來，要成長起來也需要各種挑戰與磨難，除了來自同樣的先天生靈，以及那些天地異獸，還有自然界的災難浩劫等等，同樣的，在自我提升上其實也是危險困難重重，那怕是先天生靈，其實也如鈞所說的那樣，許多時候向上攀登，也就是沖擊更高位階就是在賭博，賭命賭運，賭輸了就什么都沒了。

所以到鴻蒙歷結尾，先天魔神與世界大戰時，才會號稱三千先天魔神，因為別的先天生靈早就連骨頭都沒了。

而且另一方面也確實如鈞所說那樣，那就是實力越是往高層發展，其實就越是需要對宇宙的規則，權柄，本源進行認知，所謂的億萬年吞吐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但是，鈞的話其實也有些不切實際，或者說強暴邏輯，因為科學科技的道路在於無數知性生命的累積，你僅僅只是這無數人中的一個，同樣的你也將受限於這無數人，就仿佛是其中的一顆螺絲釘，不得自由，不得解放，而超凡者的道路則在於偉力歸於自身，本身就得大自在大逍遙，不必受制於所謂的體制，集眾等等，這兩條道路對於生命的吸引力絕對不是一個量級。

鈞說到這里似乎已經厭了，他就說道：「我並非科技科學至上者，而是最佳道路的至上者，但是這和我用什么力量毫無關系，眼下毫無疑問高端科學科技的造物被禁絕了，那就自然是能用的就用，除了魔法以外，制作的這個蒸汽要塞還需要用到別的力量，或者說只要合適，任何力量我都會來者不拒，現在該開始行動和工作了。」

聽到鈞這么說，羅和最初之龍立刻攔住了鈞，羅就踢了最初之龍的身軀圓柱體一腳，最初之龍滴咕了幾個字眼，卻也率先開口道：「鈞，剛剛你說科技具備著超脫性……這個超脫性是什么啊？能和我們說說嗎？」

鈞就斜視看向了兩人，羅被看得有些臉紅，就抬頭四十五度看天，而最初之龍就是一個圓柱體，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神態，鈞看了幾秒後，就冷笑著道：「你們想要聽的恐怕不是什么超脫性，而是超脫兩個字對吧？」

羅和最初之龍沒說話，鈞就撓了撓頭發道：「這其實非常好理解，所謂的超脫具體是什么，這個我不知道，誰都不知道，超越了物質，概念，有，無，想，非想，非非想之上的一切，終極就已經是我們所有生命想象的極限了，那超越終極之上的超脫又是什么，這要用語言文字或者我們能夠明白的概念說出來，這實在是強人所難，不過雖然我們無法描述與形容超脫，我們卻可以用劃分，用排除等辦法來獲得超脫的一小部分威能和概念，比如公認的，超脫具備著絕對性，比如超脫可以制作出一面絕對防御一切攻擊的盾牌，或者制造出完全違背邏輯的，比如制造出一塊超脫自己都絕對制造不出來的石頭，這看似違背了基礎邏輯，但是超脫就可以做得到，而這就是絕對性。」

「那科學呢？科學本身就是以有限探索無限的一把工具，就像我一直所說的那樣，科學若是沒有被多元宇宙封鎖上限，那么通過漫長的，一代一代人的累積，其最終上限必然是可以達到文明終極境界，不同於個體終極，雖然不可能做到人人都有終極實力，但是文明本身就有著量產終極武力與能力的特征，以此為基礎，再向別的多元宇宙進行擴散，以有限探索無限，與超凡個體不同，科學無法容忍非絕對性，對於一個定理，對於一段實驗，對於一個結論，必須有一個可以確定的絕對公式與解釋，否則科學就無法繼續攀登與走下去，而這絕對性其實是偽絕對，但也有別於超凡體系的玄之又玄，或者是看心靈，看意識，看可能等等，而這，就是我所說的科學具備著超脫性的原因了。」

說到這里，鈞本來就打算結束這段對話，但是有一些想法他卻想要說出來，想要有一些傾聽者，他就繼續說道：「若是有這么一套工具，解析方式，或者是計算方式，或者是成體系的科學道路，可以避開多元宇宙對科學的最高限制，能夠一路攀登向上，涉及到規則，權柄，本源，進而認知到萬事萬物，同時還可以汲取超凡的一些優點，若真有這樣的東西……」

鈞就微微搖頭，也不再說下去，只是開始吩咐那些星界生命們接下來的任務，而羅和最初之龍卻是大受震撼，正因為他們站得更高，所以才更加知道鈞所說的這一切到底有多可怕，或者說是有多大的顛覆性。

若真出現了鈞所說的這種知識，那整個世界的超凡體系都將被顛覆，至於再多的，羅和最初之龍也只是有了一些想法，但是具體會如何，他們現在卻是想不到的，只是大受震撼，類似於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總覺得好厲害的樣子。

另一邊，鈞帶領星界生命們將這艘飛船給全部拆了開來，星界生命和腳男都作為了工作人員，而星界生命中處於高層的人，在鈞看來其實已經是類似於科學家那種了，他用起來就更是得心應手。

雖然高尖端科技造物沒法使用，比如微小型自律機器人什么的，這時候就完全變成了廢鐵，但就如鈞自己所說的那樣，他並非單純的科技至上者，所以是有什么就用什么了，現場這么多好用的工具，拋開腳男那不靠譜的人對地導彈拆家什么的，在場的人不管是古，還是羅，甚至是最初之龍，又或者不要那么高端的，作為臨聖的申和青丘也都可以勝任工具人角色。

可以說，拋開數量不說，呃，同時還要拋開暫時性殘廢等因素不說，光以質量位階而論，鈞所領導的這個團隊含金量之高，簡直是可以碾壓聖位集團和先天魔神們的，要知道臨聖都只是鈞可以使用的低級工具人，而且還是兩個臨聖，就更別提全多元宇宙極特殊，幾乎是獨一份的腳男了，低緯度災難開荒神器啊。

就如此，在鈞的命令下，飛船被輕松拆開，然後熔煉成了各種基礎材料，因為最初之龍在這里，這些熔煉的基礎材料性能居然還超過了原本材質，這讓鈞略微滿意之下，腦洞又一次大開。

接下來眾人就見識到了何謂鈞的科學技術……他直接用了個人化缸中之腦，將自身人格分化為了幾百萬份，然後在幾百個新開啟的腦內世界中開始了模擬，而在現實中，面無表情，雙眼無神，整個人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的鈞，他開始直接在地面上構畫設計圖，只是這設計圖與其說是構造圖形，倒不如說是各種符號與圖象的結合體，除了鈞以外，旁人沒人看得懂他到底畫了什么。

然後就是鈞面無表情，如同機器人一樣的各種命令，所有人，從星界生命到腳男，從申與青丘到古，從最初之龍到羅，甚至連無天都被下達了各種命令，然後跨時代的……呃，應該是向下跨時代的蒸汽朋克風格，地面移動式蒸汽要塞開始了建造……

與此同時，在距離古鈞還算遙遠，大約有數千個孤島外，相對來說更加靠近人類城方向的地方，李二，原始，還有典，轅，女等人也都在這里。